靠山屯不出意外的,有了新的嘮嗑素材。
身為第一線情報的掌握者,親自揭開神秘事件鍋蓋子的趙鐵柱,受到了廣大老嫂子、嬸子們的青睞。
旁的不說,趙鐵柱嗑毛嗑,嗑的嘴都禿嚕皮了。
在這方面,人民群眾的想象力永遠不會匱乏!
事實也多次證明,脫離的群眾的藝術,是干癟的,是乏味的,是沒有生命力的!
相反,張栓柱和他兄弟媳婦這場瓜葛,那是充滿了勃勃生機啊,老受群眾稀罕了!
甚至有人提出疑問,這張栓柱在他兒子張紅旗買那院子里,住的好好的,為啥又給接出去了?
張栓柱回了自己的院子,為啥張旺財一家三口跟著就搬進去了?
誰家貓冬,也沒有說一直不讓出屋的規矩是吧?
那都出屋了,是不是能剩下倆人啊?
這是不是某些人,在找機會呢?
“你可拉幾波倒吧!那時候栓柱兩條腿都摔斷了,能揍啥?”
“你說能揍啥?趙三喜不也斷了一條腿嗎?人家翠蘭攆著他罵,擁護啥啊?”
“還能擁護啥啊,他差點把人給釘死在炕上唄!”
“釘死跟頂死,也差不了多少!”
“天天就你騷情!可特么嘴上積點德吧!”
“哈哈哈!你積德,你跟我嘮這個嘎哈!”
“嘿嘿嘿,我這不是閑得慌嘛。”
“說正經滴,瞅見張旺財那張臉了沒?”
“瞅見了,撓的可花哨了,咋了?”
“咋了?肯定問媳婦話呢,被媳婦撓的唄。”
“那他能忍?”
“自己個兒而不行,不忍著還能咋滴?”
“也是哈,老爺們有這毛病,確實擱家抬不起頭……”
張旺財身患某種不太好言說的疾病的事情,仿佛是板上釘釘了。
任憑他如何解釋,恐怕也沒人相信。
不過,這回也沒人當面問他。
這玩意和上回他尿炕不是一回事。
上回有老嫂子專門跑家里頭當面問,那是因為啥事都只是張旺財自己的。
可這回,牽扯到他媳婦了,好說不好聽,誰敢虎啦吧唧當面問,腦漿子給你打出來,都是活該!
這陣風潮鬧的沸沸揚揚,直到正月十五那一天,靠山屯才消停不老少。
不是大家對老張家的事熱情降低了,而是大家都去縣城里看花燈了。
本來因為上回趕場的事,李秀芝心有余悸,不樂意再帶孩子們去看花燈了。
可備不住倆小的鬧騰啊。
二丫兒張芳芳和小弟張再慶,那可是憋著股勁要看花燈的。
張紅旗以前聽過一個說法,叫啥要做一個不掃興的家長。
具體啥大道理他也鬧不明白,可弟弟妹妹盼著去呢,當大哥的不該掃他們的興,這一點張紅旗是知道的。
有啥說啥,之前別說二丫兒和小弟了,就是大丫兒和張紅旗,也沒去瞅過縣城里的花燈是啥樣的。
理由嘛,和年前去趕場一樣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