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里頭是不是還有其他說道,張紅旗也不清楚,身為一名巡山打獵的獵人,他知道各種獵物的習性就算是合格了,用不著深究背后的各種原因。
小哥倆繞到合適的下風口,輕手輕腳緩慢靠近那頭時不時發出吩兒吩兒叫聲的大泡卵子。
這時候就能看出來兩條獵犬的不同了。
虎頭更加沉穩,好像絲毫不受獵物體型帶來的壓迫感影響。
哈利多少有點蔫,沒了一開始的興奮勁,明顯心里發虛了。
這也不全是壞事,最起碼證明這貨足夠聰明,知道遇到強悍的獵物時,不能莽撞。
逼近到足夠的距離時,張紅旗和趙鐵柱也看的更加清晰。
那頭大泡卵子的背上還有深深的爪痕,這癟犢子不會是掏了正冬眠的熊瞎子的倉吧?!
說是皮糙肉厚,可終究知道疼。
大泡卵子不停的哼哼唧唧叫喚,估摸就是身上尤其是背部的傷口帶了疼痛感引起的。
張紅旗和趙鐵柱對視一眼,哥倆想到一塊去了。
既然這大泡卵子身上的傷是熊瞎子留下的,那那頭熊瞎子哪去了?
有啥想法,也得等到把眼巴前兒的大泡卵子干掉再說。
哥倆同時端槍瞄準,一人一雙花鼠皮的手套,伴隨著張紅旗三二一的低聲倒數,一塊扣動了扳機!
砰砰!
兩聲清脆的槍響幾乎重疊在一起,正不老實的覓食的大泡卵子腦袋上和脖頸上同時爆開兩個血洞!
小山一樣的身軀轟然倒地,四條粗壯有力的短腿觸電一樣瞎胡扒拉。
爆頭了,死的透透的!
放開虎頭和哈利,虎頭狂吠著一馬當先沖了出去。
哈利稍稍遲疑了一下子,也跟著沖向那頭大泡卵子。
一聲招呼,張紅旗和趙鐵柱跟在獵犬后頭,趟著雪也趕了過去。
湊近了再瞅,哥倆全是嘖嘖稱奇。
這大泡卵子也太大了點吧?!
“這玩意,八百斤都不一定能打住啊!”
“可不咋滴,這老大的野豬,放出去就是禍害!”
哥倆嘮著嗑,不耽誤手上干活。
放血清膛,豬肝喂狗,豬心豬肚單獨收起來,其余的和腸子一塊掛樹杈上敬山神爺。
這頭大泡卵子估摸著之前真的和熊瞎子斗過,那頭熊瞎子啥下場不清楚,不過大泡卵子挺慘的。
獠牙斷了一根,耳朵少了半拉,背上的傷口一直沒能愈合,也就是天冷給凍上了,要不然夠嗆。
離得近了,張紅旗他倆才發現,這大泡卵子的右眼也給扒拉瞎了,要不是這,估摸上回愣子遇上它,還真就不一定能走的了。
“紅旗,這老大一堆肉的,咋整?”
“咱也不知道啥前兒能找到鹿群,埋雪堆里頭可不保險,敢耽擱個兩三天,怕是連毛都不會剩一根。”
“那也不能就這么回去啊?”
“那啥,咱給這泡卵子拖到龍婆婆他倆藏身的地方咋樣?
愣子叔兒給指的方向,本就有他們一份。
咱眼巴前兒也不樂意就這么回去,干脆給他們多分點,咱出林子的時候再拐那一趟。”
“我瞅著成,整吧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