伴隨著獵犬的狂吠,本來坐在火堆邊的張紅旗順手就舉起一直橫在大腿上的五六半,沖天就是一槍!
砰!
“唉呀媽呀!”
不遠處的夜色中,傳來一聲女人的驚呼!
放完槍,張紅旗才側身站起來,五六半已經端到手里了!
這貨大半宿,右手一直在懷里揣著,就戴了一只花鼠皮的手套,棉手悶子早就去掉了!
“咋回事?紅旗,紅旗!”
雪窩子里,趙鐵柱鉆了出來,手里同樣拎著槍。
“啥人?自己個兒站出來,不然放槍了啊!”
“別放槍別放槍,我,我就是瞅著這有火光,攔住狗啊,我不是壞人!”
白天遇見的那個女人?!
“你,往前頭走,站在火光里讓我瞅見你,柱子,你跟我背靠背!”
“嗯吶!”
不能怪張紅旗太過小心。
換成誰,深山老林里頭,零下四五十度的氣溫,大半夜的突然冒出來個陌生人,還是想鳥悄兒摸到跟前兒來的,能不謹慎嗎?
要不是虎頭和哈利,那女人估計最少逼到跟前兒,張紅旗才能察覺。
“哦哦,我站火光里頭,我真不是壞人。”
“你的同伴呢?”
“啥同伴?”
“你白天時候說的,你有同伴,是進山來打獵的,忘了?”
“是你們啊!可太好了,算是遇上熟人了!”
“站住別動!”
那古怪的女人站在靠外的那堆篝火的火光中,有些手足無措,就好像一個沒啥心機的人,突然被所謂的‘熟人’呵斥,一下子腦袋當機了。
“柱子,你機靈點,我去瞅瞅這人啥情況。”
趙鐵柱應了一聲,隨手打開了槍保險。
張紅旗直接把刺刀整上,這才端著槍緩緩靠了過去。
虎頭和哈利雖然不叫了,但卻一直保持警戒狀態。
張紅旗沒搭理那女人,而是繞過她忘后頭仔細張望了一番,確定確實沒有其他人了,這才從身后用刺刀頂著那女人的腰。
“老實點,慢慢朝前走,坐下,倆手放到身子前頭,平著舉起來,柱子,給她綁上。”
“你倆要嘎哈,咋還綁人呢,嘶,輕點,疼疼疼!”
趙鐵柱可不懂啥叫憐香惜玉,一般這種復雜情況下,張紅旗讓他干啥他干啥。
再說了,這女人腦袋上的狗皮帽子壓的很低,就是想憐香惜玉,也得先瞅明白了再說不是。
趙鐵柱綁的瓷實,那女的除了叫疼之外,倒也沒有反抗掙扎。
多多少少不太正常。
雖說有槍有刺刀逼著,可一個正常的女人,深山老林大半夜的,被倆男人綁住手,下意識也得反抗一下子啊。
說到底,也就是遇上張紅旗和趙鐵柱了,但凡換成柳正骨,這女人這會估計都沒氣了。
“說吧,究竟啥來歷?”
“有吃的沒?給整口吃的吧,三四天沒見過糧食了。”
“說清楚嘍,給你吃的。”
“你這后生,還怪謹慎吶。”
雙手綁牢,張紅旗掀開這女人的狗皮帽子瞅了一眼,得有三十來歲,臉上帶著一股子精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