倒也不是有什么特殊的癖好,而是檢查是否出現凍傷的情況。
零下幾十度的極寒環境,鞋子濕透了,運氣不好整只腳都凍壞,也不是什么稀罕事。
張紅旗就知道,南溝屯子有個瘸子,就是小時候穿著那種開襠的棉褲出去玩了一整天,到了晚上睡覺的時候,家里大人才發現,早上給孩子穿棉褲的時候,有條腿從開襠那個位置,穿偏了。
一整天,那孩子的腿都在棉褲和最外層的罩褲之間,發現時,已經凍壞了。
那人現在,包括膝蓋在內,整個小腿都沒了。
好在自己趕到的及時,林彩英的腳沒啥大礙。
雖說凍的冰冰涼,可整個腳上都沒有出現明顯的凍傷,有啥說啥,林彩英的腳還怪好看咧!
窩棚里又尷尬又曖昧的,張紅旗沒話找話。
“林同志,那啥,問你個事吶。”
“你問吧。”
“那個,你,你不是汗腳吧?”
“……不是。”
要是放在后世,張紅旗高低得整個鋼鐵直男的帽子,林彩英最少能在朋友圈寫一星期小作文。
張紅旗也知道自己個兒沒啥跟女人聊天的天賦,于是只能進行下一階段了。
“林同志,你的腳這會有知覺了嗎?”
“有了。”
“那啥,我的給你揉揉,讓血液加快流速,如果感覺到疼或者其他不舒服,記得告訴我。”
“好。”
張紅旗去掉棉手悶子,露出里面的花鼠皮手套,兩人同時心頭一松,幾乎凝固的氣氛緩解了不少。
這副花鼠皮的手套,還是當初林彩英費老大勁,東拼西借淘換回來材料,親手縫制的。
花鼠皮手套也去掉,張紅旗先把手放在火上烤熱乎的,這才探進自己的懷里。
胸口的位置,林彩英的小腳丫已經不涼了,可也算不上熱乎,反倒是張紅旗的這一塊,被冰的有點涼。
于是,張紅旗捏住那只光溜溜的小腳丫,往小腹的位置挪了挪。
粗糙的手掌心,捏著滑膩膩的小腳,仿佛不敢用力,慢慢的揉搓起來。
林彩英只覺得張紅旗的手上全是老繭,粗糲的觸感莫名讓人心里癢癢的。
倆人都沒吭聲,全都莫名的心虛。
不知道什么時候,張紅旗揉搓的動作變的有些重,甚至下意識帶著點捏捏的動作。
“……疼。”
“嗯,我輕點。”
一開口,張紅旗自己個兒都嚇一跳。
聲音沙啞的厲害,喉嚨里也發干。
肯定是剛才為了搜索林彩英,扯著嗓子喊的了!
砰!
沉悶的槍聲從遠處傳來。
趙鐵柱領著人終于找過來了!
張紅旗的手猛的一顫,就跟干哈壞事被人抓了個現行一樣,趕緊從自己懷里抽出來!
掌心,不知道什么時候汗津津的。
本來有點頭暈,臉上跟火在燒一樣的林彩英,一瞅張紅旗這幅模樣,頓時忍不住,噗呲笑出來聲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