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園的人給找了衣服換上,又整了棉被裹上,這才給送醫院去了。
見義勇為的張紅旗和趙鐵柱,擱值班室把自己打濕的棉襖烤了烤,穿上回招待所的時候,天都黑透了。
本來公園的人是要留他倆的工作單位啥的,倆人只說是進城的農民,就留了個姓名,其他沒說。
真就不是做好事不留名啥的,這倆貨來之前,全都沒介紹信,火車是逃票的,招待所是劉浩給安排的,心虛。
回到招待所,劉浩早就回來了,差點以為這倆貨迷路走丟了。
哥仨一說咋回事,劉浩領著直奔澡堂子。
“別說你倆沒沾水的話,就架著那女的走那么遠的路,棉襖給人家了,你倆能不凍的慌?
等特么發燒了,你倆就老實了!”
擱澡堂子里,張紅旗和趙鐵柱泡的跟水煮大蝦一樣紅,劉浩這在放心。
他這一天也沒少忙活,求爺爺告奶奶的,明天再有半天時間,一準能提貨。
趙鐵柱稀里糊涂的,不是太清楚這里頭代表著什么。
張紅旗卻是小小驚訝了一把。
兩臺縫紉機,兩臺收音機,五塊浪琴手表,這么多好玩意,劉浩一天半的時間就能擺弄到手,這得有多少路子啊?
換正常的情況,排隊怕是要排到猴年馬月了!
“浩哥,你這可以啊,夠利索的!”
“該說不說,還是你給我那一壺酒使上勁了!
回頭再擱山里頭劃拉到好玩意,可得給我留點!”
“必須滴啊,你想要啥?”
見劉浩主動提起,想要整點山貨啥的,張紅旗反倒覺得安心。
畢竟他們哥倆這一趟買的東西太多,價值太大,劉浩沒點啥額外的想法,張紅旗不放心。
劉浩也是實在人,和趙鐵柱一個喜好,張嘴就是下三路。
反正泡酒的玩意,也好保存,補個腎壯個陽的,不愁送不出去。
至于其他,只能說看運氣了。
好比熊掌這玩意,誰都知道是好東西,可是不見得你打到熊瞎子的時候,正好能用上。
而劉浩需要用的時候,張紅旗哥倆又不一定能打到。
趙鐵柱泡在池子里,哼哼唧唧:“浩哥,要我說,你干脆專門搗騰這些野物算逑。”
“那可不行,這東西送人是人情往來,專門搗騰就是投機倒把了!”
“……你現在干的買賣,也不咋正規。”
這孩子,咋凈瞎說大實話吶!
眼下不比后世,沒啥夜生活那個說法,哥仨泡完澡,好歹算是整了點吃喝,拎著回了招待所。
剛進招待所的大門,就瞅見兩個穿制服的公安擱前臺那塊等著。
前臺值班那個大姐瞅見張紅旗他們哥仨,頓時興奮抬手一指:“公安同志,就是這三個人!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