按照上頭交代的情況來看,被自己跟上的這家伙,該是個明白事的。
可眼瞅著到了人家的地盤,他為啥還有固執的停留?
是有所依仗,還是真就琢磨不明白這江湖中的事?
但不管因為什么,進門弄死對方就行,要是能傷而不死,那才是最好的結局,不過得費點勁想法子把人弄出去。
那人盤算著心思,領著倆幫手到了徐德勝住那屋的門口。
這年頭出門在外,能住正經招待所的,都是有點說頭的。
走廊里沒人,那個本地高手也就沒耽誤工夫,直接用大拇指按在了屋門的鎖眼上。
咔吧一聲輕響,鎖舌啥的,直接被這一指頭按斷了。
兩個幫手中的一個,呼一下子,把屋門推開。
本地高手邁著兩條大長腿,以類似在爛泥地里趟著走的姿勢,迅速闖了進去!
“沒人,走!”
屋內空蕩蕩,窗戶大開,那本地高手掃了一眼,迅速帶著兩個幫手撤離。
至于說待在招待所后頭的街上望風那些人,為啥沒有發出信號,甚至沒能發現人已經跑了,這些都不重要了。
人家已經發現被盯上了,采取啥手段脫身都不奇怪。
既然對面已經開始躲了,那就不適合繼續在招待所里翻騰了。
這地方畢竟是公家的,又是大白天,真就犯不著鬧出太大動靜。
三個人前腳剛走,徐德勝一臉笑意的從隔壁屋子里出來。
還真特么有坐地虎啊,老吳家后路不少吶。
就是不知道,這幫本地豪強,知不知道老吳家和小鬼子勾搭的事?
山東這地方,正經是有點說法的,忠義。
徐德勝出了屋子,站在走廊里側耳傾聽,一直保持這個姿勢大約兩三分鐘,直到走廊里有人經過,這才轉頭去了水房。
一直到了天黑,外頭下起了大雨,徐德勝再沒回來。
等到那幫追他的人再次得到消息,已經是后半夜了,徐德勝都特么跑到一個工廠的衛生院了。
“這人要么是有所求,要么是有旁的人接應。”
“就不能是他身上帶了傷?”
“一路從沈陽那邊追過來,壓的晚姑娘差點跑丟鞋,不可能有傷的。”
“那咱咋辦?”
“召集人手吧,那個衛生所沒啥人,整完出門躲幾天。”
徐德勝的動向自然也會告知蘇綰兒和吳家老太太,本地勢力所說的晚姑娘,就是指蘇綰兒了。
和在清泉縣時有點類似,即便到了兗州,對外主事的人依然是蘇綰兒。
“各位,沒啥可說,這個人但凡能弄死,就別留手。
但要是能活捉,我們老吳家自然另有重謝。
不過話說到頭里,這人要是能抓了活口,俺們老吳家只要殘了的。”
“晚姑娘快人快語,我們自然也不能露怯。
就按您說的,要殘的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