喜煙喜糖到處都是,好多人來了打個招呼,抽根煙吃塊糖,也都不多停留。
饒是如此,鄭宏和李秀秀也忙個不停,到了下午天擦黑,這才能歇一會。
張紅旗他們一幫人,也都沒把自己當成且,幫忙招呼人,給鄭宏和李秀秀整的挺不好意思。
“你不好意思個啥昂,這么忙,還專門跑火車站等著我們,跟我論什么麻煩不麻煩的!”
馬曉玲捧著個大茶缸,噸噸噸一通喝,喝完一揮手:“趕緊滴,沒啥人來了,鄭宏你去把門關上,再來的不招待了,咱們做點好吃的,自己樂呵樂呵!”
一幫年輕人湊一塊,又是馬上要辦喜事的好時候,這一通喝,一直樂呵到后半夜。
第二天上午,一堆人又強撐著把屋子收拾干凈,張紅旗他們全去了招待所補覺,留下鄭宏和李秀秀繼續招待人。
又是忙忙碌碌一整天,到了,李秀秀都給累的扛不住了:“鄭宏,結婚咋這么累人呢?早知道我不結了!”
“別別別,過了明天就好了,真的,結完就好了!”
好在成親頭一天開始,就開始走一些約定俗成的流程了,幫忙的人也多,小兩口好歹撐了下來。
到了新婚之夜,所有人早早散去,李秀秀哎呀呀的趟在屬于自己的小家的炕上,來回打滾,嚷嚷著腰酸背痛啥的。
下午還跟李秀秀嘀咕,自己腰都要斷了鄭宏,兩眼反光,觍著臉湊了過去。
“你要嘎哈?”
“不嘎哈。”
“不嘎哈你湊過來?”
“這也是我家,這炕我也能睡的。”
“那成吧,分你一半……哎哎哎,你上炕睡覺就睡覺,扒拉我嘎哈?”
“我尋思,你穿衣裳睡覺不舒服……嘶!”
鄭宏是個老實人不假,可他身邊的人不老實。
這幾天,張紅旗趙鐵柱這倆癟犢子,沒少拉著鄭宏傳授經驗。
劉浩這樣式兒的,偶爾在旁邊聽見一句兩句的,都能鬧個大紅臉。
你就是說,老鄭血氣方剛的,又吃了不少李秀秀截留原本分給老李同志的好玩意,別說是操持結婚累幾天了,你就是給他拉去楞場抬幾天原木,這新婚之夜也不能夠不脫衣服睡覺不是?
說到底,還得是火炕牢固。
耐造昂。
等鄭宏和李秀秀這邊徹底忙活完,張紅旗他們幾個這才回了靠山屯。
劉浩和馬曉玲也跟著,馬曉玲說是不愿意打擾鄭宏和李秀秀的二人世界。
劉浩就簡單了,他都到清泉縣了,自然要去靠山屯看看自己的好兄弟。
有些日子沒見著張再慶了,哥倆一塊玩鐵皮手槍的交情,可不能忘記嘍,劉浩一直惦記著呢!
“浩哥浩哥,你咋來了?快跟我來,我整了不少好玩意,你跟我一塊瞅瞅。
就咱倆著交情,你瞅上啥玩意只管開口,俺絕對不小摳!”
“嗯吶,再慶吶,你放心,我指定不跟你瞎客氣,咱倆誰跟誰吶,是吧?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