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實話,張紅旗自身是很喜歡這種被媳婦依賴的感覺的。
可偏偏的,他知道林彩英原本應該是怎樣的輝煌和怎樣的成就。
這種心理上的參差,讓張紅旗總是下意識的感覺,是自己拖住了林彩英走向更高更精彩生活的腳步。
因為在乎,才會有這種稀奇古怪的負罪感。
所以,但凡有機會,張紅旗都是愿意讓林彩英朝著更好更高的舞臺前進的。
來沈陽如此,去京城,也是如此。
反倒是自己,手里有了足夠的錢,需要考慮事情自然也就跟著多了起來。
能幫媳婦解決后顧之憂,讓她安心的攀登新高,張紅旗覺得老有成就感了。
至于說飛走了啥的,他是不信的。
對于林彩英來說,張紅旗少說也得算是個半仙兒啥的。
安置好自己的娘親和弟弟妹妹們,本就是張紅旗自己的責任。
和替媳婦解決后顧之憂可沒啥關系。
張紅旗惦記的是,依然在陜北被小寡婦按住的老丈人林程遠!
好家伙,你一個下方接受改造的,愣是敢跟一村子耕牛被害扯上關系,也是沒誰了。
之前張紅旗就不止一次的讓林彩英問問她爹,究竟是個啥情況?
林彩英不樂意問,倒也不是不孝,而是林程遠明顯是被村里的人設計了,強行要把他留下嘛。
沒法子解決這個矛盾的時候,林程遠是走不掉的。
更何況,林程遠在信件中,自己也不得不承認,老鄉們把他照顧的很好……
能不好嗎?媳婦都給你安排了一個!
張紅旗當時也不好多說什么,畢竟自己的老丈人,自己天天扒拉著媳婦問,老丈人和小寡婦究竟咋回事昂?
是吧,這特么多少有點過分了。
眼下有了錢,張紅旗完全可以幫林程遠把害死耕牛的帳給還上。
然后讓林程遠帶著小寡婦后丈母娘,來沈陽生活,或者想回杭城也不是不行。
畢竟陜北那邊的條件,真就比不上一年能有四五個月都需要貓冬的靠山屯。
缺水呢,人活的不易昂。
不過在此之前,得先搞清楚一件事。
林程遠被誣陷,主因究竟是村里頭為了留住這個一個難得的醫生呢,還是就因為那個小寡婦看上他了呢?
亦或者是,二者皆有呢?
根源不同,解決起來的麻煩程度自然也不一樣。
一切還得等林程遠那邊回消息再說吧,張紅旗倒是逼著林彩英給她爹寫了一封信,真要有回信,最低也得等倆月之后了。
第二天,張紅旗和趙鐵柱一塊去找劉浩。
浩哥也算是忙人,過年前那一陣是真不一定就待在沈陽。
那個時間段,需要票證的人多。
眼下倒是沒出門,被張紅旗和趙鐵柱逮住,讓他給咂摸個臨街的鋪面。
“我特么,你倆砸銀行了?咋這有錢?張嘴就是買鋪面,那玩意可貴了!”
“貴?還真有昂!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