現在就是要猖狂,就是要立威,把“勾結明教”這個概念砸到這些人心里,讓他們怕。
李淼在泰安城鬧的事情,勸退小魚小蝦。現在這一通,勸退有資格登堂入室的。
這一遭以后,五岳盟會之前,所有抱著“看熱鬧”來的人,都會被這個消息勸退。剩下不肯走的,就是跟泰山派關系匪淺的,到時一并處理掉。
兩輪篩選后還剩下來的,都是剿滅泰山派之后的不穩定因素,都不留了。
“諸位——”
“柳掌門!”
周櫻雪漲紅了臉,運使真氣,大喝出聲,打斷了柳白云的話。
“是……是我失言。”
“還請——見諒!”
她只能服軟,也必須服軟了。
再讓柳白云說下去,這個臺想下都下不來了。
衡山派掌門鄧柏軒也開口道:“柳掌門,柳掌門,周掌門一時失言,沒有別的意思。”
“看在五岳劍派同氣連枝的份兒上,莫說了,莫說了。”
“李大人。”他對低頭自顧自喝茶的李淼抱了抱拳:“我們沒有冒犯朝堂的意思。”
“江湖人,風里來雨里去,散漫慣了。失了禮數,萬望恕罪!”
李淼把蓋子在茶杯上刮了刮,放下茶杯,雙手放在扶手上。
抬起臉,上下掃了鄧柏軒一眼:“如此。”
“我還以為有不臣之心呢,原來只是無心之言。”
“柳掌門,那就算了。”
“是,大人。”柳白云聞言住口,退回李淼身后。
周櫻雪恨恨坐下,一言不發。其余眾人察覺到氣氛的詭異危險,也都不再閑聊,屋內雅雀無聲。
半晌之后,還是鄧柏軒開口打破沉默:“錦衣衛的幾位千戶大人,在江湖上都有些名號,李大人卻是面生。”
“可是近來高升的啊?”
他這是想摸一下李淼的底。
錦衣衛分南北鎮撫司,在江湖上讓人聞風喪膽的是北鎮撫司,南鎮撫司是負責本衛的法紀、軍紀。如果李淼是南鎮撫司的千戶,那就不必太過畏懼。
如果李淼是剛升遷的北鎮撫司千戶,那就要當心了。新上位的人沒有關系牽連,往往心黑手重。很可能在場眾人,都被他當成了進身之階。
李淼答道:“我在順天府呆了二十年,做了十五年的千戶,從不出京。鄧掌門不認得我,也是常理。”
呼——
眾人心中長出了一口氣:從不出京,應當就是南鎮撫司的了。
錦衣衛內部職權分明,下刀的事都是北鎮撫司來做。就是不知道李淼的目的是什么了。
鄧柏軒笑著開口道:“南鎮撫司的劉鎮撫使,在江湖上也是赫赫有名啊。”
“只是劉鎮撫使少有出京,鄧某始終無緣見上一面。今日見了李大人,果然是威風凜凜,也可想象劉鎮撫使的風姿,足可補上遺憾啦!”
鄧柏軒果然是老于江湖,這一番話先捧上司再捧李淼,無論對面是誰,恐怕都不會對這話生出不快。
李淼卻是抬眼奇怪的看了一下鄧柏軒:“我與劉哲有什么關系?”
“我什么時候說過——我是南鎮撫司的人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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