妘澤霖看到,輕笑了一聲,拿了一塊點心遞給那個小孩:“喏。”
“謝謝哥哥!”小孩兒欣喜的謝了一聲,接過點心,迫不及待的塞在嘴里跑開。
“公子真是心善。”茶攤的女兒在這里幫忙,平日里沒見過像妘澤霖這般俊俏的男子,一直偷偷看妘澤霖,見他好像為人和善,猶豫了一下,紅著臉來搭話。
妘澤霖溫柔的笑道:“我喜歡孩子。”
說罷,也拿了一塊點心給她:“姑娘也吃一些吧,我肚子饞,買多了一些,正愁著呢。姑娘幫幫忙。”
“謝公子……”姑娘羞紅了臉,借過點心,小跑走開。
妘澤霖笑了笑,站起身,對著剛才對他稟報的明教弟子說道。
“剛才那個孩子,我很喜歡。”
“等這邊的事情完了,你去把他的父母殺了,把孩子帶回總壇,我要收他做弟子。”
“是!”
“走吧,咱們去見見用藍左使的命換回來的,左大掌門。”
說罷,妘澤霖起身離開,走向城內一處民宅。
此時,民宅內的院子中,左黎杉正躺在地上,圓瞪雙眼,口中不住流出涎液。
“你們點我的穴位作甚!?快些解開!”
“我武功絕世,只是一時重傷!大敵當前,你們想對我做什么!?”
“你們明教有說了算的人嗎!讓他來見我!”
“來啦來啦。”妘澤霖跨入院中,輕聲說道。
左黎杉打量了妘澤霖一眼,只說道:“你是何人?”
“摩尼教右使妘澤霖,見過左掌門。”妘澤霖對著左黎杉施了一禮,轉頭吩咐左右:“怎么給左掌門點了穴?太失禮了,還不快快解開。”便有人上前解開了左黎杉的穴道。
左黎杉坐起身來,卻是無力站起。
他身上此時可以說沒有一塊好肉,左臂像一條軟繩一樣掛在身側,晃晃悠悠。右臂齊腕而斷。
身上衣物破碎,露出四五道如同被猛獸撕扯后的巨大傷口,甚至能看到底下泛黃的筋腱和森白的骨茬。
這等傷勢,放在尋常人身上早就死了,只有左黎杉靠著體內的蠱蟲,勉強活了下來。
即便那日藍樂川拼命攔住李淼,左黎杉也只是勉強逃出了一條命來。
明教的人也是靠著特殊手段,才在一處荒郊野地找到了重傷垂死的左黎杉。
“妘右使。”左黎杉勉強抱了抱拳。
“看到左掌門,我心里的石頭才算是放下了。”妘澤霖笑道:“藍左使泉下有知,應當也安心了。”
左黎杉卻是心下憂慮。
他也想不明白,為什么藍樂川會拼死攔住李淼,讓他逃命。與李淼交手時,他分明沒有把自己的性命放在眼里,怎么突然變了想法。
藍樂川可是實打實的絕頂之上,與左黎杉這個邪道的絕頂之上可說是云泥之別。又非親非故,為何會做出這種選擇?
他雖然疑惑,卻知道這個問題不能現在問,最起碼要等到自己傷勢恢復,有了自保的底氣之后再去探究。
于是左黎杉略過藍樂川不談,直接說道:“妘右使,我需要一些帶有真氣的血肉恢復傷勢。”
“李淼那賊子的武功,已經不類凡俗。饒是貴教還有藍左使這般的高手,怕是也難以力敵。”
“無論貴教什么打算,先將我治好,最起碼要是跟李淼那賊子碰上,還有人能阻他一阻。”
妘澤霖表情一直和善溫柔,像是個溫婉的女子,聽完左黎杉的話卻是皺了皺眉。
他抬手制止了左黎杉:“左掌門且住。”
“您方才說……李淼那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