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朱載既然已經為了李淼做出了選擇,李淼自然也要給朱載留下一條后路。
“按照您的謀劃,我在江湖,您在朝堂。”
“若是哪天您那邊出了岔子,被皇帝逮起來了,您就用這個消息,與皇帝做個交易。”“我在您心脈處留了一絲真氣,到時候讓朝廷的天人查看一番,自然可以驗證真假。”
朱載沉默片刻,看向李淼。
“什么交易?”
李淼笑了笑:“隨您發揮。”
“能換您出來最好,若是不行,就讓皇帝放出消息,讓我去順天府換您出來。”
“然后,您就等著我就行了。”
“我去接您。”
朱載沉默了片刻,手攥了又攥。
半晌,他冷哼了一聲:“老夫還用你來救?”
“大言不慚!”
說罷,甩開李淼的手,自顧自走到了卜磊尸體旁,伸手抓起了那具尸體,運使輕功朝著錦衣衛營帳而去。
李淼在原地笑著搖了搖頭。
“臭老頭兒,嘴真硬。”
也是跟了上去。
等到了營帳,朱載卻是一時停住了。
只因經過李淼和萬天縱的一番爭斗,此處已經完全變了個模樣。
這營帳是扎在少林寺外的一處平地上,零零散散有個二三十個帳篷,周邊還有些篝火、鍋灶之類。
此時已經全都變成了碎片,散落溝壑縱橫的地面上。
而更恐怖的是,滿地的血肉。
仿佛將十幾個人細細剁成了臊子,然后細細攤平在了這片空地之上。
朱載猛然回頭,看向跟過來的李淼:“你殺了幾個人?”
李淼挑了挑眉:“就一個啊,就那個萬天縱。”
說罷,他看向那片戰場,笑了笑。
“哦,您說這些啊。”
“都是他一個人的。”
李淼輕描淡寫的說道。
“您不知道,他那個天蠶功,真的挺厲害的。”
“功成九轉,生生不息,撕個兩三斤肉下來,轉眼就自己長回去了。”
“偏生他還是個‘須彌’,真氣源源不絕。”
“他還挺自得的,說什么,碰上他是我運氣不好。旁人未必打得過我,他卻可以生生拖到我天人五衰爆發。”
“那我就讓他試試到底能不能拖得住我咯。”
李淼隨意指了指腳下。
“在這,我撕了他半截膀子下來。”
“結果您猜怎么著,他把那半截膀子搶回去,又自己粘上了,而且還能用。”
“所以,我就只能撕一點、打成肉糜,然后再撕一點,再打成肉糜。”
“這么撕了小半個時辰,他就受不了了,就想跑。”
李淼又走了幾步,到了一處足有一人環抱大小、深不見底的坑洞,伸手一指。
“然后,我就在這兒逮住了他。”
“把他杵碎在這里邊兒了。”
李淼說的輕描淡寫,朱載卻能想象到當時場面的兇殘。
他不由得掃了一眼手中提著的,尚未瞑目的卜磊尸體,心中一聲嘆息。
“換地方打,是對的。”
“要是留在這里,被卷進去,怕是也要變成一攤臊子了。”
“天人……天人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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