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俠,多謝您出手。我安梓揚從來只被女人騙,若是我被一個男人騙了半個月的事情,傳揚出去,怕是要被我那些朋友恥笑許多年。”
“這柄佩劍,是我父搜羅來的,削鐵如泥。劍鞘是鯊魚皮,劍柄是象牙鑲以玉石,名貴無比,就贈與閣下,權當謝禮了!”
他放下佩劍,邁步就走出了房門。
到了一樓,老鴇就迎上來,詢問方才的動靜是怎么回事。
安梓揚淡定地甩過去一疊銀票,說:“來了一位朋友,玩的大了一些。今日那里我包了,不論有什么聲音,都不許去打擾。”老鴇子喜笑顏開、點頭稱是。
直到他出了門、到了大街上,安梓揚這才面色一松、汗如雨下,不住地喘氣。而后拼了命的朝遠處跑去。
李淼含笑看著他消失在視野中,搖了搖頭。
“有意思,挺聰明。”
旋即回身走到頭牌身側,一腳踢在他胸口。
“嗬——嗬——”
頭牌猛地挺直了身體,目眥欲裂,發出野獸一般的嘶叫。
李淼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,低頭撿了一壺尚且完好的酒,拿了個干凈杯子,慢條斯理的給自己倒了一杯。
“今天是臘月初七,為了找你,這四天我殺了三十七個明教雜碎,順帶宰了一百四十幾條爛命。”
“你一定知道籍天睿在何處,我有的是時間和手段。”
李淼看了他一眼,淡淡的說道。
“且撐著吧,半個時辰后,我再換個手段折磨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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臘月初八,晨光熹微。
李淼走到大街上,伸了個懶腰。
邁步朝著一個方向走去。
少頃,走到了一處極為華貴、占地極廣的院落之外,抬腳就要朝里走。
門口的門房伸手一攔,客客氣氣的問道:“閣下的大名,能否見告?若是主家的相識,我也好提前通報一聲,省的怠慢了貴客。”
“職責所在,若有冒犯,萬望海涵。”
門房這個職業,是最需要眼力見的,也是最不可能找一個飛揚跋扈的人來干的。這人顯然是做慣了這個行當,話說的滴水不漏。
李淼掃了他一眼,無聲地笑了笑。
嘭!
門房倒飛而出,在半空中就噴出一串鮮血,倒地之后頭一歪,便失去了聲息。
“二流高手、修的還是明教厚土旗的嫡傳內功,你當我瞎嗎?”
李淼說了一句,旁若無人的向里走去。
“什么動靜!?”
“誰!?”
一眾護院聽到了響動,呼啦啦從偏房里涌了出來,先是看到地上的尸體,面色一白。而后看向李淼,手都不由自主的發顫。
這里可是泉州府城,安氏的宅邸!
這是哪里來的兇人,卻是直接殺進來的!
就算是綠林道的豪杰,做事如此肆無忌憚,難道不怕錦衣衛上門嗎?
領頭的護院猶豫了片刻,肅容對李淼說道。
“閣下,是求財還是報仇?若是求財,我大可向主家稟報,一定讓閣下滿意。”
李淼根本不搭話,瞇著眼睛,左右掃視了一圈。
便已經對這些護院的武功根底了如指掌。
李淼抬手成掌,虛空朝下一按。嗡!!——
一聲嗡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