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淼甩手扔下一截斷臂,抬頭看向那人。此人與李淼交戰許久,已經維持不住易容功法,逐漸顯現出了原形。
看上去竟是個面容姣好的妙齡女子。
李淼細細的盯著她的臉,捻著手指,似乎在想些什么。
“特意跟你多打了一會兒,你的底子,我也差不多摸清了。”
李淼說道。
“你的真氣,也不是自己修來的。你的根骨,根本修不成‘須彌’。”
“嫁衣神功,你們明教果然有這門功法的傳承。”
“當年籍天睿,根本不是自知將死,才把自己的功力傳給藍樂川。而是想要借著嫁衣神功破而后立的特性,更進一步,拼死一搏。”
女子沒有回答,趁著李淼說話,全力恢復傷勢。
李淼渾不在意。
方才一番交戰,李淼早就用“介子”的神異將此人摸了個透徹。無論如何,她今日都翻不出什么水來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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比起宰了她,李淼更想去驗證自己的一些猜想。
他慢條斯理的說道。
“嫁衣神功,我以前只得了殘本,有些關隘我也不是很清楚。但苗王墓里我見了原本,就證實了我的一些推測。”
“嫁衣神功,只能傳功一次。”
李淼看向女子的眼睛,緩緩說道。
“十五年前的籍天睿已經傳功給了藍樂川,藍樂川死在了我手里。現在你又被傳功了一次,又造出了一個‘須彌’。”
“當年的籍天睿確鑿無疑的死了,挫骨揚灰、死無全尸。指揮使親自帶隊,朝廷出了三四個天人,數百個高手親眼所見。朝廷如此重視,又如此確信,絕不是你明教能糊弄過去的。”
“所以,現在的籍天睿……并不是當年的那個籍天睿。”
說到此處,李淼卻是啞然失笑。
“你們明教是看話本長大的嗎?假死的假死,替身的替身,總也死不干凈。”
李淼又伸手點指女子的臉。
“我慢慢打散你的周天,損壞你的經脈,就是要破了你的易容功法,看看你到底長什么樣。”
“果然,看到你這張臉,許多事情就都說的通了。”
李淼慢慢說著自己的疑問。
“第一,當年明教與苗人的勾結實在太過蹊蹺。苗人偏安一隅,你們明教跟他們有多大的交情,能說動他們跟著你們去造反?”
“第二,籍天睿憑什么能融匯貫通巫蠱之術,創出將左黎杉改造成蠱,將人改造成蠱兵的法門?這蠱兵,又為何跟苗王墓大巫驅使的畜生同源同流?”
“第三,就是苗王墓一行。”
李淼笑了笑。
“苗王墓是苗人的盤算,但其中有兩點值得一說。”
“第一點,苗人大概是因為你們在泰安城做的事情,知道朝廷即將對他們下手。所以想要挾持南方武林大派作為肉盾。”
“但,用的手段,太‘溫柔’了。哪怕沒有我在,那些進去的高手也能活下來幾人。非但不像是搏命之舉,反而隱隱透著某種——半推半就的提醒。”
“第二點,嫁衣神功失傳許久,是刻在苗人祖墳的石壁上的。看石壁朽壞的痕跡,至少也有近百年了。”
“你們明教,是怎么從苗人的祖墳里,得到嫁衣神功的?”
李淼看向女子的眼睛,緩緩說道。
“那個籍天睿二號不在,但他的真氣傳給了你,你應當是他的親信。”
“這些問題的答案,都在你這張臉上。”
“你是個苗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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