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梓揚似乎咬了咬牙,竟是陡然間矮身沖向了他!他這一劍是朝上,安梓揚這一蹲卻是避過了他的劍身。神偷門的高明輕功,使的安梓揚一瞬間就險些欺近了他的懷中。
這個位置,他就不好出劍了。
不過,若是安梓揚認為他只會用劍,就太天真了!
垂死掙扎!不如說正合他意!他猛然撒手,長劍落下,而后右手回拉,正好扣住安梓揚肩頭!
嗤啦!——
一聲布帛撕裂之聲響起,血迸濺!
他生生將安梓揚肩頭血肉撕下,已經能看到血肉之中白森森的骨頭!
“唔!”
安梓揚悶哼一聲,手一揚就從腰帶中抽出一柄軟劍,合身刺來。
“可笑!”
他面上露出不屑,右手在空中翻飛,眼繚亂之后一定,就已經掐住了安梓揚的脈門。
倉啷啷——
軟劍落地。
咔嚓!
安梓揚右臂彎折,已經被扭成了血肉模糊的一片。
“過來!”
他怒吼一聲,用力一扯,就把安梓揚在原地甩了個圈,背向自己。而后一拉,就將安梓揚拉入懷中,右臂朝上,扣住了安梓揚的脖頸。
勝負已分。
只要他想,隨時都可以殺掉安梓揚。
若是平時,他不會片刻停頓。但經過方才這一通折騰,同門死絕、自己受傷,被拖住了許久,再加上安梓揚那猖狂的態度。
他就想在安梓揚死前,說一句話。
就一句,不過一兩個呼吸的時間。
“你——”
“打頭!”
他剛說出了一個字,懷中的安梓揚卻是猛然一偏頭,同時大喊出聲。
嘭!!!
一聲巨響,自兩人身后陡然響起,與兩人的說話聲幾乎重疊。
嘩啦啦——
紅白之物飛濺。
一個腔子軟軟倒下。
安梓揚也同樣軟軟倒地,跪在地上,右臂已經殘廢,只有左臂撐住地面,不住大口喘息。
就聽得一人焦急說道:“兒子!”
“你沒事兒吧!”
安梓揚咽了口唾沫,干澀的說道。
“沒事兒!就是被狗咬了幾口。”
安文杰快步走了過來,隨手將一柄燧發槍扔在地上,上前抱住安梓揚,眼中含淚。
他們父子二人心意相通,早在安梓揚踏入密室的時候,兩人就互相看了一眼。安梓揚瞬間就明白了,安文杰是在裝昏,而且還有行動的力氣。
安梓揚第一次放出毒霧后,第一件事就是跑到了安文杰的籠邊,扔進去了一把短匕,和這把燧發槍。
而安文杰也是能忍,看著安梓揚接連受傷,竟是真能忍到最后一刻,明教高手避無可避的時候才動手。
安文杰也是受了多日的嚴刑逼供,一時情急跑了過來,也有點支撐不住了,便猛地坐倒在地,而后索性躺在了地上。安梓揚也是一樣朝后一躺,兩父子就這般歪歪扭扭的躺在一堆尸體當中,看著密室的屋頂。
“呵,什么狗屁明教!在我們父子面前還不是一樣要死!”
安文杰說道。
“就是可惜了我那些好玩意兒,多少年的家底,一下全敗光了。”
安梓揚說道。
“能活著就好,有咱們父子在,什么都能賺回來。”
“是啊,能活著就好。”
“哈,哈哈,哈哈哈哈哈!”
“哈哈哈!”
兩人就這么笑了起來,笑的既難聽又猖狂,直笑得眼淚都冒了出來。
李淼走入這間密室的時候,看到的就是這兩個傻子,躺在一堆尸體中間傻笑的場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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