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若是你就此銷聲匿跡,我們還真不一定能逮住你。”
“可惜,自從這嵩山賞月宴的消息傳遍江湖,我們便知道你一定會來見他。從半月之前我便在此等你了。方才我還覺得已經八月十五了你還不來,是不是已經死了。”
“幸虧我多等了你一會兒。”
“鄭凌川。”
鄭凌川眉頭緊鎖,看向對面。
敵人,至少有三個。
一個是忽然出手斬去他手臂的高手,從密林之中走出,長刀上的血緩緩滴落在地上。刀身修長狹窄、略帶弧度,不似中原的形制。
一個是藏身地面之下暗算他的矮小身影,已經不知道藏在了何處,想來正在用陰冷的目光在他的要害之上逡巡,隨時準備取走他的性命。
而最后一個,也是最危險的一個,便是對他說話這人。
身穿華美長衫,腰間插著一支長簫。年齡看著三十出頭。
容貌卻與他有五六分相像!
若說鄭凌川出現在錦衣衛面前,會讓錦衣衛覺得驚訝。那此人若是出現在錦衣衛面前,恐怕就會讓錦衣衛們直接跪下行禮了。
因為此人的容貌,與李淼——一模一樣!
鄭凌川咬牙切齒的說道。
“你……叫什么?”
“鄭銘。”
對面那人慢條斯理地說道。
鄭凌川聽到對方的回答,面色大變。
“單字的名字……”
他心中暗道。
“這下,恐怕要死在這兒了……”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峻極峰頂。
原本木質的擂臺,已經潑灑了數灘鮮血,順著木材的紋理緩緩延伸開來。
從安梓揚轉身到現在,不過兩個時辰的光景。
已經有數十場爭斗發生,并有七人喪命。
李淼留給江湖人們“換座”的時間只有半天。
在最初的幾場爭斗中,雙方還照著平常的那種打法——彬彬有禮、不招呼要害、點到為止,盡量不在對方身上留下傷口。但很快,這種行為就引起了其他江湖人的不滿。
很簡單——你這么打,一場就要打小半個時辰,老子們還打不打了!
局面因為一場爭斗發生了變化。
有人奠定了勝勢、兵器從對方的要害上收回的時候,對方忽然出手,將其殺死在了擂臺上。
若是放在平常,這樣得來的勝利絕對不會被江湖人承認。
但此時,卻是無人出聲。
因為安梓揚只是笑了笑,便親手將兩方的牌子對換了地方。
幾個錦衣衛將尸體拖了下來,交給了他的師門。
江湖人們陡然明白——從一開始,安梓揚就沒有宣告任何規則。
正如安梓揚所說,錦衣衛不會插手擂臺上的爭斗,錦衣衛只是給所有人提供了一個爭斗的場地,并保持最大的公平——贏的站著,整個門派隨之起勢;輸的躺下,師門也要為之付出代價。
生死,便是最大的公平。
沒有虛情假意,也無需有什么顧忌。
只要上了臺子,你要做的就只有——竭盡全力,戰勝對手。
而錦衣衛將會給勝者,公平的獎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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