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淼瞇著眼掃視屋內。
與義莊的那木屋一樣,這里也已經是空空如也。在薛傍竹離開的這七年里,風將泥土帶入了屋內,雜草從屋外爬了進來,鋪滿了地面,徹底抹除了薛傍竹生活過的痕跡。
曹含雁邁步走了進來,繞著木屋的墻邊走了一圈,卻是皺了皺眉。他不死心,又蹲下身來,一邊用刀鞘敲著地面,一邊再次繞了一圈。
“大人,什么都沒有。”
曹含雁站起身,對著李淼搖了搖頭。
“墻上沒有凸起,地下也沒有空洞。”
“就算是薛傍竹當年留下了什么物什,估計也被野獸挖出來叼走了。咱們白跑一趟。”
他在這沮喪莫名,卻聽得李淼笑著說道。
“不。”
“薛傍竹可是留下了不少東西,只是你看不出來而已。”
曹含雁猛然抬頭。
就見李淼緩步走到了墻角,并掌如刀在墻面上一刮,墻上的泥灰便簌簌落下,露出了墻體。
李淼招了招手。
“你來看。”
曹含雁快步走了過來,蹲下身看向李淼指著的地方,卻是一時不解。這墻角處確實有一處痕跡,相較其他地方顏色稍淺一些,想來是之前有什么東西放在了這墻角壓出來的印子。
可單靠這印子能看出什么來?
李淼笑道。
“你也見過小怡子的劍了,你想一想那劍的長度,加上劍鞘,是不是剛好能跟這印子卡起來?”
“蓬萊人的臉和武功都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,想必這薛傍竹用的也是長劍。”
“按照這屋內的空間和布局,這地方應該是床頭。也就是說薛傍竹一直都把長劍放在床頭,自己觸手可及的地方。”
“這說明什么?”
曹含雁沉思了片刻,猛然抬頭說道。
“說明兩點!”
“第一,薛傍竹搬到這里的時候,她的武功還沒有完全廢掉,但她沒有把握殺掉兇手!”
“所以,她的武功和境界,不是‘忽然消失’,而是‘逐步消退’!”
“第二,薛傍竹從那時開始就感受到了威脅,所以她才會一直把兵器放在自己床頭,隨時都能取用!”
“也就是說,兇手確實是在二十年前,薛傍竹搬到此處的時候盯上了她。她從那時候就知道自己會有危險,而自己的武功又在逐漸消失,所以她一定從那時開始就在想辦法破局!”
曹含雁站起身來,激動地走了幾步,轉頭對著李淼說道。
“這就能推導出兩個結論。”
“第一,兇手八成與二十年前,薛傍竹夫家滅門案有關!”
“第二,既然薛傍竹知道自己可能有危險,那她在此處留下線索的可能,就很大!”
“大人,咱們沒有白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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