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就代表她不僅不能有所異動,甚至要主動去規避任何翻盤的機會!
這該如何是好!
薛寒夢心亂如麻,面對鄭怡她還能想想辦法,可面對李淼這種對手,她到底該如何保下叔父的性命!
啪。
一聲輕響,又是一個物什落在她腦袋上。
薛寒夢雙眼猛地瞪大,不可置信地伸手去抓,入手又是濕漉漉的一片。她顫抖著將那物什拿到面前,登時便崩潰哭喊道。
“這又是為什么!?”
她的手上,一對兒耳朵已經湊齊。尤其是后面這只,帶著大片的頭皮,“不留行”恐怕已經連人樣兒都看不出來了。
“你要理由的話,我可以說很多。”
李淼笑著說道。
“比如你話太多、跑太慢、人太蠢,比如天太黑、風太冷、路太遠,比如這垃圾玩意兒太重我拎著手累,想給自己‘減減負”之類的。
“總之就是——我樂意。”
說話間,曹印兩人已經跑了過來,正對這吊詭的形勢摸不著頭腦,剛要發問,就被李淼抬手止住。
鄭怡一伸手提起了兩人,嘴角止不住的上翹——李淼這手段,比她罵的那小半個時辰還要解氣!之前她就該直接這么干!
對付傻子,就不該想著講道理!
前面的薛寒夢已經被李淼整的幾近崩潰,肩膀不住聳動,星星點點的淚光不斷被甩在空中,卻根本不敢停下腳步,只能一邊哭著一邊朝前跑。
“你,你——”
薛寒夢哽咽道。
啪。
又是兩根扭曲彎折的手指,扔到了她腦袋上。
“不留行”已經再度疼暈了過去。
李淼不再多說,只稍稍咧開了嘴,吐出了一個字。
“駕。”
就這一個字,鄭怡登時就繃不住了。連帶著被拎在手上的曹印二人都是對視了一眼,只覺得通體發寒。
尤其是印素琴,更覺得自己之前斷掉的肩膀冤枉得很——之前他還覺得自己是道聽途說、冤枉了李淼,可現在一看,自己說的那些恐怕都是被錦衣衛美化過的說法!李淼只怕是比他說的更為兇殘!
尤其是“撕尸千戶”的名號,恐怕都是真的吧!
且不說兩人心中如何驚愕,薛寒夢卻是已經徹徹底底被李淼鎮住了,再也不敢開口,連哭聲都不敢讓李淼聽見,抬手捂住了嘴,拼了命地朝夷山跑去。
她本就是天人境界,現下沒了掙扎的心思,全力施展輕功,速度登時就快了一截,沒過一炷香的功夫,就緩緩停下了腳步。
李淼也停了下來,左右一看,此處正是薛傍竹居住的那個木屋。
鄭怡伸手將曹印兩人放到地上,也是左右掃視了一圈。未等薛寒夢指出,她便皺了皺眉,定住目光朝著某個方向看了半晌,點了點頭。
她對李淼說道。
“大人,我知道了。”
“這薛傍竹,果然留下了只有蓬萊門人才能看出的線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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