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哥,醒一醒。”
劉文斌陡然睜開眼,抬起頭。
一個約摸二十多歲,長相平平無奇,腰間挎著一柄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長刀的青年,正皺著眉頭看向他。
“你可是空明派的弟子?”
他問道。
劉文斌晃了晃腦袋站起身來,沒等回過神兒來,就本能地笑著說道。
“閣下可是來拜山的?不湊巧,我空明派有要事,掌門吩咐今日不待客。閣下可否留下名帖、說明來意,待到——”
話還未說完,那青年卻是搖了搖頭。
“不,我不是來做客的。而且小哥,你可知道你門內是有什么‘要事’?”
劉文斌一愣。
不是來做客的,那是來干嘛的?踢館啊?
而且我一個“關門弟子”哪兒知道是什么“要事”……就算知道,跟你一個外人說得著嗎?
他這正奇怪呢,就聽得那青年身后又傳來一個戲謔又慵懶的聲音。
“他都睡死過去了,怕是連自家死了人都不知道,小曹你問他也是白問——要是他知道點什么,恐怕早就死了,也活不到現在。”
“直接把門踹開,進去看看就是。”
劉文斌眉頭一皺,循聲望去。
方才他剛睡醒,腦子不清醒,忽略了在那長相平平無奇的青年背后還有三個人。
一個是二十多歲的青年,聳著肩歪著頭,正看著他笑,好像有點兒“不太精神”的樣子;在他身側站著個三十多歲、容貌普通的女人,正皺著眉頭看向山門之內。
最后一人是個四五十歲的中年男子,正笑著看他,看著就不懷好意——方才說話的就是此人。
劉文斌帶著幾分怒意開口。
“閣下是什么意思,為何要辱罵于我?”
“若是來生事的,閣下要想清楚,此處可是我空明派的山門,我空明派可是‘登峰’大派!”
他指了指山門上懸掛的木牌,一挺胸脯。
“閣下要是想生事,我師門長輩趕到只需盞茶功夫——我勸閣下速速離去,我只當未曾見過你!”
誰曾想,對方卻是絲毫不懼,反而還笑著開口說道。
“我什么時候罵你了?哦,你說‘家里死人了都不知道’?”
“這可不是罵你,是陳述事實——你要不要低頭看看腳下?”
腳下?
劉文斌低頭看向地面。
忽然,他怔住了。
在他的腳邊,有一塊紅色的、餅狀的痕跡,上面隱約還有些花紋,呈網格狀——那是一個血腳印。
他木然移動著視線,找到了第二個、第三個血腳印,從他的背后,沿著山路一直延伸。
直到消失在他視線的盡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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