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手冊上的字兒,是不是寫的跟狗爬一樣?”
“正是。”
“那手冊上是不是只有些不成段的詞兒,好像天書一般云里霧里,簡直像是故意不想讓人看懂一樣?”
“正是!”
李淼點點頭。
這閨房的主人,他知道是誰了。
他短暫的造反同伴,將他算計的死死的妖女。六親不認、無父無母的苗疆藥人,天下唯一一個年歲比他小、境界比他高的女人。也是唯一一個他打起來都覺得牙疼的對手。
出海失蹤的明教教主——籍天蕊。
“那手冊你看過了吧?記不記得有什么詞兒,說幾個,我們也確認一下真假,如何啊大人?”
李淼說道。
羅大人連忙回想了一下。他本就是一甲進士出身,論記性恐怕是整個大朔最為出挑的那一批人,此時盡力回想,立刻就想起了不少內容。
他斟酌了一下,從那些不成段的詞里面按照地點、人物和不明所以的名詞三類,分別挑出了三個,朗聲說道。
“本官只是翻看了一下,現下記得不多,你且聽來。”
“河上。”
“玄覽。”
“安期生。”
他不知道這三個詞是什么意思,只是這三個詞比較大,處于那幾頁的頂端,所以挑了這三個詞兒出來。
說完之后,還仔細觀察著李淼的反應。若是李淼也對此不明所以,那他就繼續從那本手冊上找其他內容來說,總能將其打動。
卻不想,李淼聽完這三個詞兒之后,卻是眉頭一皺,雙手抱臂,手指不自覺地捻動,似乎陷入了極深的思考。
直到盞茶之后,他才緩緩放下了手,臉上露出一個玩味的笑容,搖頭笑道。
“籍教主啊籍教主,當真不知道你這腦子是怎么長得,怎么次次都走在我前面……這十五年間你到底查了多少東西出來。”
“下次見面,非得把你生擒下來拷問個干凈才行。”
羅大人說的這三個詞,“河上”暫時還沒有線索支撐猜測,可以先放到一旁。
關鍵是剩下的兩個詞。
“玄覽”。
在薛傍竹留下的手冊中,李淼得知瀛洲的傳承根底,是性功“心神意”三境中的“意境”——玄覽。
其他還有數百個從千年前至今的鄭姓歷史人物的名字,李淼當時并沒能從中得出結論。
若羅大人只說了這一個“玄覽”,李淼還不能確定,籍天蕊留下的信息與瀛洲相關。但加上后面這個名字,就不一樣了。
安期生。
《高士傳》記載:“安期生者,瑯琊人也,受學河上丈人,賣藥海邊,老而不仕,時人謂之千歲公。始皇東游,請與語三日三夜,賜金璧直數千萬”。
“安期生”里的“生”字,就如“孔子”里的“子”字一樣,只是表示尊稱,并不是名字的一部分。
在其他對安期生的稱呼中,有一個稱呼是“鄭仙”,是以其本姓為名,尊稱為仙。也就是說這位傳說人物的本姓為鄭。
鄭、安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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