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腦海中陡然閃過一個中年人的面孔……他就知道!郜曹兩人怎么會對一個不會武功的人馬首是瞻,一定是有蹊蹺!
卻不知是——嗯!?
華知秋猛地瞪大了眼睛。
一道刀痕,由山門處一直延伸到了他的身后,足有數十丈,最寬處足有一尺,而最窄的刀痕盡頭,也有手掌寬。
順著這道刀痕的兩側,府兵們已經盡數倒在了地上,有些手腳彎折,有些口鼻溢血,都不住在地上翻滾。雖然都還活著,但已經沒了再戰之力。
刀痕繼續朝著前方延長,帶著華知秋的目光,由地上攀至刀背,最后將劈出這一刀的人帶到了他的視線之中。
不是他所想的李淼。
是曹含雁。
正杵著刀柄,臉上流下汗來,不住大口喘息,似乎已經是強弩之末。
但有了之前的一刀,無人敢去試探他是否還有余力。所有目睹了方才那一刀的人,都是噤若寒蟬地看著他。
那一刀,用的還是刀背,劈的也不是人體,而是地面。只是余波就將護衛在羅大人身前的府兵們盡數擊飛了出去,又如同下餃子一般掉在地上。
如果用的是刀鋒……恐怕這空明派的山門之內,會下起一場真正的血雨。
過了半晌,曹含雁才似乎是緩過氣兒來,緩緩直起身,朝羅大人走去。
羅大人已經被駭得面無人色,被他一把抓在后頸之上,掙扎了兩下,就又被一腳踢在肋骨上,雙眼一翻昏死了過去,被曹含雁跟拖死狗一般拖到了李淼身前。
嘭。
曹含雁把羅大人扔在地上,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李淼,雙手一抱拳,躬身行了一禮。
“大人……我……”
“算了,你就是這樣的心性,也不算錯。”
李淼擺了擺手。
曹含雁終究還是心善。李淼以嫁衣神功渡給了他一道真氣,是讓他擒下羅大人和華知秋,順帶把空明派的事情盡數了結。
打這種癟三兒,李淼懶得一個個動手。提前讓曹含雁體驗一下絕頂之上的境界,也有益于他武功進境。
但曹含雁不愿意傷了這些府兵的性命,之前他沒有余裕顧及,只能盡量少作殺傷。但有了李淼給的真氣,他就有了選擇的余地。
他選擇用刀背出招,一次性將真氣催發出來,用余波去震開那些府兵。
但這么做,也耗干了李淼渡給他的那道真氣,同時也在他經脈之中留下了暗傷,暫時不能再接收李淼的真氣。
他違背了李淼的意思,同時也把了結空明派之事的麻煩推回給了李淼。所以他向李淼行禮,是想請罪。
李淼能如何呢?
他手下一堆壞種,只要他一聲令下,做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情都不會猶豫。
收曹含雁這么個老好人到手下,本就是為了正正風氣。他因為心善犯的錯,李淼也只能照單全收了。
李淼轉頭看向華知秋,笑了笑,抬手在臉上抹了一把,暗運“李氏嫁衣神功”,將改變了位置的皮肉挪回了原處,露出了真容。
華知秋手中黑尺倉啷啷一聲掉在了地上。
他絕望地說道。
“大,大人……”
郜暗羽瞪圓了眼睛,左右觀瞧。
“誰?誰是大人?這里到底有幾個大人?”
“我李叔呢?”
“曹兄!李叔哪兒去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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