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爛、屁股。”
頭一歪,徹底失去了意識。
“好,好好!”
“你瞧不起咱家……咱家的殘缺在衣物底下,但咱家卻要讓你的殘缺刻在臉上!”
中年太監怒極,從地上撿起谷飛軒掉落的箭,快步走到谷飛軒身側,獰笑著伸手就要在谷飛軒臉上刻下“太監”兩個字。
就在箭頭距離谷飛軒的臉只剩一寸的時候。
他的身后陡然傳來說話聲。
“你看小郜,這就是你沒能聽出來的部分。”
“我可不是要告訴你,他們有多可憐。”
中年太監瞳孔驟縮!
“誰!?”
他受了傷,一只手要捂住氣管上的傷口,一身武功頂多只能發揮出三成,已經沒了再與人爭斗的底氣。
唰!
衣角翻飛,一個閃身就逃竄。
“讓你走了嗎?”
那個聲音再度說道。
隨著聲音響起,他陡然定在原地。
他動不了了。
一個矮小的身影從他身側跑過,撲到了谷飛軒的身上,用兩只小手拼命捂住他前胸的那個碩大傷口。
“小屁孩兒起來。”
腳步聲不急不緩地到了谷飛軒的身側,李淼伸手抓起小孩兒的領子,一甩手把他扔給了郜暗羽。
隨后抓起谷飛軒的手臂,掐住了脈門。
在中年太監震驚的目光中,谷飛軒傷口邊緣的血肉,開始如同活物一般蠕動、糾纏了起來,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緩緩縮小。
而李淼根本無需全神貫注,轉頭對著郜暗羽說道。
“方才的事情,都看清楚了吧?”
郜暗羽抬手在不住哭喊掙扎的小孩兒頸側掐了一下,將其掐暈了過去,這才撓了撓腦袋。
“叔,您是想告訴我,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?”
李淼一聲嗤笑。
“我會做這種娘娘們們的事情?”
他抬頭示意被定住的中年太監。
“方才這太監說的話——谷飛軒差點要了他的命,他恨瘋了,想到的最惡毒的報復,卻是讓對方也變成一個太監。”
“這就是這幫太監的本質。”
李淼慢條斯理地,道出了一番讓中年太監目眥欲裂的話。
“不止是旁人,就是他們自己也從未看得起過自己。打從那個房間里走出來的那一刻起,不止是身體,他們的精神也一并殘缺了。”
“小郜,你知道這天下間最邪最兇的心性是什么嗎?”
郜暗羽搖了搖頭。
李淼捻著手指說道。
“不是惡毒,不是霸道,也不是自負。”
“而是,自卑。”
“人之所以愿意去遵守道德和規則,底層邏輯都是對自己的某種認可。”
“若是一個人從心底瞧不起自己,那所有的道德和規則,就都對他形同虛設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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