嘩啦啦血水狂飆,撲簌簌血肉落地!
十丈方圓的院子中,飚飛的血液被長劍甩出,灑向四方,血液構成的長線在院中勾勒出數十道猩紅的紋路!
鄭怡提劍撥開王子異僅剩的獨臂,提腿就是一記正蹬,印在他的心口!
轟!
王子異整個人如同炮彈一般倒飛出去,半空中吐出一口鮮血,砸穿墻體、落入偏房之內。
鄭怡閃身追入。
片刻之后,鄭怡提劍走出。
調息片刻,抬手在身上連點數下,暗運療傷功法,將身上的數道傷口彌合。
一振劍身,將血水甩到地面上,抬眼望向正房。
她與王子異這一番爭斗,整個院子都被犁了一遍,地上鋪設的青石板片片崩碎,王子異的血液更是灑滿了院落,甚至有數道被長劍甩出的血線攀上了正房的窗戶。
但那道人影沒有絲毫動作。
既沒有發話,也沒有出來幫王子異的意思。反而是重新拿起了書卷,借著燈火繼續看了起來。
而王子異直到被鄭怡斬殺,也沒有發出一聲求救,甚至在臨死之前,鄭怡也沒感覺他對自己有什么恨意。
好像他就是如屋內那人所說,來“迎一迎貴客”的一般。而且就算自己性命不保,他也沒有半點去勞煩屋內那人來救的意向。
簡直就像是……死士。
要知道,王子異在皇陵的時候,可是毫不猶豫地背叛了朝廷。屋內那人到底用了什么手段,讓這等桀驁不馴的魔頭,心甘情愿地送命?
鄭怡握緊了劍柄,緩步走近。
在距離還有一丈的地方,她停下了腳步。
方才那碎石詭異消失的狀況,鄭怡還歷歷在目。無論對方是用了何種手段,貿然闖進去都是下策。
但這不代表她就沒辦法了。
鄭怡提劍橫于眼前,真氣緩緩流出,為劍身鍍上一層朦朧的光影。身上凌厲的氣勢緩緩收緊,卻并未消失,而是如同火山一般積蓄了起來。
而后爆發!
轟!
長劍橫掃,真氣于半空中凝成一道銳利的白線,將整座正房囊括在內!
我不進去,但我可以逼你出來!
屋子都給你拆了,看你如何裝神弄鬼!
轟!
整座正房轟然倒塌,煙塵四起,紛紛揚揚遮蔽了視線。
鄭怡揮掌橫掃,將煙塵擊散,目光投向那道人影所在的位置——瞳孔驟縮!
屋舍坍塌,那人所坐的床榻卻是分毫未損。
煙塵四起,那人的周身卻是一塵不染。
正如她所猜測的,那是一張與李淼一模一樣的臉,正和善地朝著她看了過來。
修長的手將書卷放在了桌上,那人提起袍帶、緩步下榻,負手站定,笑著看向鄭怡。
鄭怡眉頭一皺,冷聲問道。
“你就是那什么鄭仙師?你是瀛洲之人,還是蓬萊出身?”
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
她的本意是從對方的名字中,判斷出是“本家”還是“外門”,從而大致判斷出對方的實力。
卻不想那人嘴角勾起,緩緩吐出了一個讓鄭怡始料未及、甚至毛骨悚然的答案。
“仙師只是王先生的玩笑之語,而若說來歷,我出身瀛洲。至于名字——”
他看著鄭怡,笑著說道。
“鄭安期,等候貴客多時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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