鄭萋手臂垂下,再無聲息。
李淼將鄭萋甩到地上,一拳轟出,與鄭安期的手臂交疊在一處。
“還剩你了。”
李淼笑道。
“你要是有什么遺言,最好現在就說。要是想滅了瀛洲,就現在告訴我瀛洲的根底——過會兒弄死了你,我還得自己去查,麻煩的很。”
鄭安期眼角跳了跳。
“你道我是這蓬萊叛逆么……蓬萊滅門之后,兩個余孽創出來的武學,既然已經被我知道了底細,還想有什么作用嗎?”
“你覺得玄覽就只是能護體么……你以為我這名字,是白得的嗎!”
連聲怒喝,一聲高過一聲。
隨著他這怒喝,原本緩緩朝著他壓過去的手臂,竟是朝著李淼反壓了過去。
方才與李淼爭斗之時,明明他的勁力完全不能與李淼相提并論,現在卻是李淼落入了下風!
李淼一挑眉,抬腿就是一記正蹬!
嘭!
兩道身影驟然分開。
李淼站在原地,鄭安期止住退勢,站直了身子回看過來,兩人目光交匯。
半晌,鄭安期沉聲說道。
“你或許能贏。”
李淼嗤笑。
“少說些屁話。”
鄭安期卻是絲毫不以為忤。
在最開始,他并沒有將李淼放在眼里,只覺得這是個什么都不知道的莽夫,借著瀛洲傳承的絕世根骨在中原肆意妄為,根本不能與他相提并論。
但經過與李淼的一番爭斗,他不得不承認——如果當年瀛洲內亂之時,李淼沒有被帶到中原,那繼承“鄭安期”名號的人絕不會是自己。
沒有天人傳承,沒有“玄覽”,沒有師門,李淼仍舊有可能勝過他。
鄭安期開口說道。
“如果今日死的是我,在宮城之內、華蓋殿中,我留了一份東西,你記得去取。”
李淼眉毛一挑。
“陷阱?機關?毒物?”
鄭安期沒有表情地說道。
“是‘玄覽’的傳承。”
“你,是唯一一個能修成這門功法的鄭家人;如果我死了,你就是唯一一個可能覆滅瀛洲的人。”
李淼笑道。
“聽著好像你也跟瀛洲有仇。”
鄭安期竟然真的點了點頭。
“是。”
李淼眼睛瞇了瞇。
“有意思……你沒有說謊,看來你還不是瀛洲的頭頭。”
“方才你說‘名字’,所以你的名字并非是天生,而是傳下來的,你不是千年前的那個安期生,而是繼承了他名字的后代。”
“你要覆滅瀛洲,卻還要親自跑到中原來、借著人命圓滿境界,也不見你帶什么手下……瀛洲里,有個你對付不了的對手。”
“怎么,那個安期生,還真活到現在了?”
鄭安期沒有回答,周身真氣涌動。
李淼笑了笑。
“也罷,打死你之后,我再去抓人問。”
他抬手一招。
“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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