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不拔刀,就要打開吳志伸過來的手。卻不想還未貼上,氣勢洶洶的吳志忽的慘叫一聲。
“嗷!”
雙手捂住胯下,噗通一聲跪倒在地。
在他身后,去而復返的高磊不屑地撇了撇嘴,收回哨棒,伸手將兩壇酒、一個食盒放在桌上,抓著吳志的腰帶就走了出去。
片刻之后才回返,朝著李淼抱了抱拳。
“叫李兄見笑了。”
而后打開食盒,將酒菜拿出來擺在桌上。
李淼睜開眼,挑了挑眉,玩味地笑了一下。
“同門師兄弟,怎地弄成這樣”
說著,伸手拿了酒杯舉起。
高磊拿了酒壇為他倒著酒,嘆了口氣。
“原因,其實方才我那師弟也說了。”
“無非就是‘帶藝投師,根本不正’八個字兒而已,無論多么盡心做事,終究還是得不到師門的信任,也不可避免地會受到排擠。”
“再加上……呵,我也確實是匪性難改,前些日子忍不住與我那師弟做了一場,結果就被一齊發配到了這里,說是一齊受罰。”
高磊收回酒壇,為自己倒了一杯,低著頭看著杯中搖晃的、自己的影子。
“但,說句不好聽的。”
“什么一起受罰,不過是場面上的話。想來不出一月,我那師弟就可以返回師門。而我,說不得就要在這待上一輩子咯。”
“呵,不說了不說了。”
高磊啪一下將酒壇拍在桌上,舉杯。
“今日見了李兄、伍小兄弟,也算是一見如故,且滿飲此杯!”
說罷,一飲而盡。
伍鳴霄也是學著他的樣子灌了一杯,李淼卻只是輕飄飄舉杯抿了一口,就將酒杯放下,玩味地看著豪爽熱情的高磊,心中暗道。
“差不多該問了吧”
果然,他這邊心底剛一想,高磊就笑著問道。
“說起來,伍小兄弟,你們又是來這窮鄉僻壤作甚說是過路的話,這邊前后不著,也不像是去附近大城的樣子啊”
伍鳴霄張口就要作答。
身后卻傳來一個冷冽的女聲。
“迷路而已,與你何干”
趙英走過來坐下,自顧自拿了雙筷子。
高磊被頂了一句,面色一僵,旋即又大笑起來。
“哈哈,趙姑娘倒是快人快語,我就喜歡趙姑娘這種性子,說起話來也痛快!”
趙英看也不看他,只低聲冷笑。
“呵。”
自顧自夾菜吃飯,再不理會。
高磊討了個沒趣,只覺得趙英性格怪異,也就不再與她說話,又提著酒杯,轉頭去跟李淼和伍鳴霄攀談起來。
只是話語之間,總是有意無意地在試探三人的來歷、去處。
李淼三言兩語就糊弄了過去,伍鳴霄卻是越喝越上頭,數次險些就將實話說了出來,卻被旁邊的趙英屢屢截斷。
高磊被趙英頂了數次,又被李淼無視了數次,也越來越維持不住表情,最后也只顧著吃飯,吃完飯后起身拱手。
“既然有女眷,這間院子就借給三位了,我自去其他地方歇息。”
“若有缺的物什,去東面院子里找我就是。不叨擾了,告辭。”
說罷,轉身離去。
伍鳴霄覺得不好意思,就要起身追上去說話,屁股剛離開凳子,卻被一只手按了回去。
趙英冷聲說道。
“屏氣凝神,運行周天。”
“再說幾句,你就要被這人賣了!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