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清額上出了一層細汗,“難不成,是那老丈有意為之,在元寶多睡的兩刻鐘內,做了……”他突然止了音,如若這般,那元寶豈不是成了幫兇?
穆青澄抿唇未言。
顯而易見,兇手早就摸清了元寶的行動軌跡,拖住元寶和元清兩刻鐘,不僅為拋尸提供了充足的時間,釘銅釘的聲音,也進入不了昏睡的兩人耳中。
兇手既是預謀犯案,善良敦厚的元寶又怎能避得開?
穆青澄想了想,道:“元寶師父,你還記得那個老丈的面貌嗎?”
“記,記得。”元寶明白自己做了錯事,又是內疚,又是惶恐。
“好,你現在去找元誦大師畫像。”
“阿彌陀佛!”
元寶施了禮,快步而去,期望能將功折罪。
穆青澄返回案發地,將情況稟報給宋紓余。
宋紓余冷哼一聲:“哪里是什么老丈?分明是假扮的!元寶那個呆子和尚,怎么不想想,誰家老頭兒獨自一人上山?”
“大人……”穆青澄笑容無奈,“倒也不是完全沒可能,只是元寶師父識人不清,被有心利用罷了。”
她話音剛落,派去搜寺的捕快回來了,朝宋紓余拱手一揖,“稟大人,寺中未曾發現異常!”
“搜仔細了嗎?”
“每座殿,每間房,角角落落都搜遍了,確實沒有發現!”
宋紓余思忖道:“看來兇手只是選擇了廟門作為拋尸地,禍害了元清和元寶兩個人而已。”
“大人,既是這般的話,我還有個猜想。”穆青澄插了一句,又趕緊閉嘴,“算了,還是等查到證據再說吧。”
宋紓余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,“學會吊人胃口了嗎?”
“大人!”
恰在這時,劉捕頭也回來復命,“共找到九處上下山的車轍印痕,已經以圖畫記錄,正待一一核實。”
宋紓余提醒道:“別忘記排查寧遠將軍府運載米面蔬菜的馬車。”
“是!”
劉捕頭的追蹤術,位居京城第一,刑部、大理寺明里暗里沒少挖墻角,都被宋紓余私掏腰包,用大額賞銀給攔下了。
所以,把這種差事交給劉捕頭,他是放一百個心。
半個時辰后,宋離終于回來了,令人驚訝的是,已經被迫休假的徐春山,也去而復返。
“大人,死者李云窈的父親,翰林院修撰李沐,已經失蹤多日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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