劉恒“呸”了一口,“死鴨子嘴硬!”
柳長卿震怒:“你一個小小捕頭,膽敢對本將軍不敬?本將軍今日定要讓你嘗嘗以下犯上的規矩!”
奈何,柳長卿懷中有人,騰不開手,他欲喊親衛,又被穆青澄及時攔下,“柳將軍,若按官階大小來論,劉捕頭確實以下犯上,但是,柳將軍觸犯律法在前,又不肯好好配合辦案,便少不得要受些委屈了!”
“你……”
“既然柳將軍口口聲聲說柳沛在半年前已經身故,那么今日,我便不是問訊柳將軍,而是要帶柳將軍回京兆府問罪了!”
“憑什么?”
面對柳長卿的質問,穆青澄步步逼近,厲目浸滿霜寒,“依據大周律令,凡是家中有人過世,必要報備京兆府,由京兆府派出仵作上門尸檢,確定死者為正常性死亡,然后向家屬發出京兆府蓋印的裁定文書,家屬才可以辦理喪事!敢問,柳將軍為何沒有報備柳沛身故一事?瞞報、謊報,按律,皆要承擔罪責!”
柳長卿僵了一瞬,遂黯然了神色,“我兒死得突然,我……我心里接受不了,所以才沒有報備京兆府,也沒有發喪,總想著只要沒有將他入土,他便不算死了。”
“那便巧了,據我們所查,柳沛確實還活著,柳將軍停放在義莊的柳沛的棺槨是空的!”
言及此處,穆青澄忽而一笑,“前天晚上,你們柳家有人潛入穆宅,以劍重傷了我京兆府主簿張行忠,在行兇現場遺留了一枚刻著‘柳’字的玉佩,我便在想,若柳沛真死了,那行兇張主簿的人,難道是柳將軍?”
“不是!”柳長卿脫口而道:“我重病臥床多日,今日才恢復些許,這些天從未出過將軍府,怎會與我有關?”
穆青澄笑意不減,“你們柳家父子共三人,柳霄于前天白日入了京兆府大牢,柳將軍亦矢口否認,那就只剩下柳沛了。所以柳將軍你說,柳沛到底是生是死呢?”
柳長卿沒有慌,他穩了穩心神,反問道:“你如何證明,那枚刻著‘柳’字的玉佩,一定是我家人所有?”
“因為我們抓了柳霄呀!”穆青澄不動聲色的回擊,“柳霄可不像柳將軍,他不但主動配合我們辦案,還要大義滅親,在公堂上指證父兄呢!”
柳長卿這下子被氣得不輕,猛一通咳嗽,險些將懷里的柳夫人給震的跌在地上!
劉恒若不是為了保持身為總捕頭的威嚴,都要當場笑岔氣了!
穆青澄卻不是個省油的燈,適時的又添了把火,“柳將軍你猜,從九月十五日李云窈死在云臺寺起,至今整整五日,我們為何沒有上門問詢過?為何拖到今日才來?”
柳長卿咳得搖搖欲墜,儼然大病初愈,又不幸受了刺激的虛弱模樣!
正巧,趙承四帶著府醫趕來了!
柳長卿望向府醫,眼神深邃,“夏大夫,我夫人素有心悸之癥,方才聽說了霄兒的事,一時承受不住,便暈過去了!”
府醫點了點頭,背著藥箱上前說道:“請柳將軍把夫人放在榻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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