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顯然,他們多慮了!
但見穆青澄明明是個柔弱的小姑娘,可笨重的官刀到了她手中,竟是游刃有余,身若蛟龍,而刀鋒與柳沛的軟劍相交時,竟又頗具力量,壓得柳沛節節后退!
柳沛暗暗吃驚,他劍法大成已經多年,在京中少有敵手,可他在穆青澄手上竟連半招便宜都討不得!
兩人一來一回,很快便拆了二十多招!
忽而,穆青澄一改溫水煮青蛙的打法,在柳沛的長劍刺向她心口時,她幾個回旋飛起,雙足立于他的劍尖之上,速度之快,令柳沛失了反應的能力!
而后,她舉起手中的官刀,朝著他的腦袋,猛地劈下來!
柳沛大驚!
這致命的一擊,他避無可避,遂雙眼一閉,坐等死亡!
然而,穆青澄的刀,卻在距離柳沛面門一寸時,堪堪停下!
卸了柳沛軟劍的同時,穆青澄冷然下令:“來人,將柳沛綁了,押回京兆府!”
捕快拿來鐵鎖,將柳沛五花大綁,柳沛沒有反抗,他看著穆青澄,竟露出了一個如釋重負的笑容,“看來她的決定是對的,有了穆仵作,她不算白死。”
穆青澄不置可否。
捕快押著柳沛離開,柳沛走出幾步,又忽然回頭,揚聲道:“父親,我母親是我唯一的牽掛了,請父親務必照顧好母親,否則兒子心下難安!”
柳長卿別過臉,冷硬的五官線條,仿佛鑿刻出來的那般,不見半分溫情。
穆青澄察言觀色,有意發出一道感慨:“祝賀柳將軍雙喜臨門啊!一喜,長子死而復生;二喜,瞞報一案,算是作廢,柳將軍不用領罪了!”
柳長卿已是多余半個字都不想再與穆青澄說了,他袍子一甩,朝著主院大步而去。
穆青澄招了招手,示意捕快跟上監視。
至于那個被柳沛挾持的老嬤嬤,穆青澄叫人帶過來,直言不諱的問道:“你是不是常媽媽?”
老嬤嬤一愣,滿臉驚訝,“是,老奴是常媽媽,不知官爺是如何知曉的?”
穆青澄一針見血的說道:“你的臉上生過膿瘡,但你卻比霜翠和玲瓏幸運,你竟活了下來。我猜,是柳沛護了你一命。所以,你為了幫柳沛脫身,甘愿被柳沛劫持。”
常媽媽面如土色,無言的跪在了地上。
穆青澄嘆了一氣,“包庇罪,是要下獄的。”
“官爺,老奴不怕下獄,也不怕砍頭,有什么罪,全由老奴一人擔著!求官爺饒了大公子吧!”常媽媽伏地磕頭,聲淚俱下。
穆青澄沉默良久,俯身扶起常媽媽,低語道:“柳沛犯得是人命關天的重罪,無人可替。但是常媽媽,我可以網開一面,給你個戴罪立功的機會。”
“立功的機會?”常媽媽不解。
穆青澄貼近常媽媽,壓著嗓音耳語了一番,常媽媽遲疑了片刻,才點了點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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