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——”
宋紓余一聲慘叫,以極其不雅的姿勢摔下了床!
穆青澄心里“咯噔”一下,她出腳的力道,好像有點兒超重了……
宋紓余捂著腹部,表情痛苦又哀怨,漂亮的桃花眼愈發濕漉漉的,惹人憐愛又心疼。
穆青澄登時心軟了幾分,但立馬又鄙視自己,為何總是被大人的美貌迷惑,從而失了原則,不斷降低她揍人的底線標準?不過,令她栽跟頭的,也不僅僅是大人好看的皮囊吧,主要是大人又茶又做作,實在讓她狠不下心同他生氣。
“狠心的丫頭,你……你是想斷我的后么?你這與謀殺親夫有何分別?”宋紓余坐在地上,羞惱的控訴。
穆青澄臉龐一熱,“大人,您說得這是什么虎狼之詞?”
“我是實話實說!”
宋紓余現在慣會扮可憐,使苦肉計博同情,原本只有一分的疼,他硬是演出了雙倍,“你是仵作,男子的身體,你不是最了解嗎?”
穆青澄語塞。
她紅著小臉憋了半天,才憋出一句:“要不,請院判幫忙看看吧。以我勘驗男尸的經驗和專業,大人不是在行房時受襲的,應該不會有大問題……”
宋紓余一撲上來,按住了穆青澄的嘴巴!
“你……你這才是虎狼之詞!”
宋紓余尷尬的從臉到脖頸,但凡露在外面的白皙皮膚,都被染成了緋色,他嚴肅的警告她,“請院判做什么?我的臉面還要不要了?不許跟任何人講,聽到了嗎?”
穆青澄眨了眨長睫,嗓音嗡嗡地說:“那大人還疼嗎?”
“咳咳——”宋紓余被嗆得如觸電般松了手,胡亂的回應道:“還,還好。”須臾,他腦中靈光一閃,立刻板起了俊臉,“不對,我怎么會好呢?受了如此大的重創,作為賠償,你必須嫁給我!”
穆青澄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,她的火氣一下子涌上了心頭,可斥罵的話到了嘴邊,夢境里的畫面,卻突然從腦中幀幀閃過,她不由怔忡起來。
為何她會做那樣的夢?夢中的部分場景,為何跟宋紓余犯癔癥時提到的事情相差無幾?這一切,到底是她親身經歷過的,還是因為她介懷太多,才會日有所夢?
而宋紓余見她沒有駁斥,當即喜上眉梢,“默認即代表同意!穆青澄,我們的婚事就此定下,待案子結束……”
“大人!”穆青澄忽然開口,眉眼格外認真,“我們以前見過面嗎?”
宋紓余神情一滯。
穆青澄想了想,這個問題容易暴露她的身世,便立馬換了一個:“請問大人,阿鳶是誰啊?”
宋紓余驚詫的目光,在穆青澄臉上久久停駐,他語氣里充滿了不可思議,“你……你怎么知道阿鳶?不,不對,你不知道阿鳶是誰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