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戰駕著馬車,疾速出城。
車內,宋紓余和穆青澄、白知知相對而坐。
但氣氛,稍微有點兒不太和諧。
白知知像是無骨的貓兒,倚靠在穆青澄身上,嘴里哼著江南小曲兒,姿態閑適,愜意又享受。
穆青澄素來寵溺白知知,小姑娘黏她,她也習慣了,并沒覺得此舉有何不妥。
可宋紓余眼神里的嫉妒,赤裸裸的,絲毫沒有遮掩,他攥著雙拳,警告白知知,“白姑娘,穆仵作身子未愈,胳膊骨折,你怎敢讓她受累?快點兒起開!”
“穆姐姐,你累嗎?”白知知仰起小臉,模樣天真又乖巧。
見狀,穆青澄的心都要融化了,她溫柔一笑,輕語道:“無礙的,知知嬌小,身子輕,姐姐受得住。”
“穆仵作!”宋紓余頓時氣壞了,“本官心疼你,你反而處處寵著她?她的乖巧,明顯是裝出來的,你那么聰明,看不出來嗎?”
穆青澄笑,“大人,知知還小,您讓讓她,好嘛?”
“白知知就是一朵勾引你的白蓮花,你……”宋紓余動了肝火,按住發痛的心口,咬牙切齒,“你是非不分,眼盲心瞎!”
“嗚嗚,宋大人,您污蔑知知,知知好難過啊!”
白知知小嘴一癟,作出傷心狀,可背過穆青澄,她卻朝著宋紓余扮了個鬼臉,還吐了吐舌頭,眼眸里盛滿了挑釁的笑意。
穆青澄又怎會看不出白知知的頑皮,她氣笑不得的說道:“大人,您說知知是白蓮花,您不也是個綠茶嗎?平日里,您也沒少扮柔弱、裝可憐啊!你們倆人相較,有什么區別嗎?”
“呃……”宋紓余一下子啞了火,尷尬又窘迫,“我,我沒有,我只是……”
“哈哈哈,原來宋大人與本小姐是一丘之貉啊!”白知知捧腹大笑,直笑得眼淚都出來了。
宋紓余囧的俊臉青紅交錯,只恨自己是個男兒身,不能像白知知一樣抱著穆青澄,可轉念又一想,就算白知知喜歡穆青澄,日日黏著又如何?倆個姑娘,又成不了親,該是他的夫人,最終還得是他的!
想通了這一點,宋紓余便不再生氣了,反而也回了白知知一個挑釁的眼神,時日且長呢,走著瞧!
穆青澄暗暗翻了個白眼兒,真是倆個幼稚鬼!
倒是白知知笑累了,揉著發疼的腮幫子,聊起了正經事,“宋大人,您不由分說的把我們請上馬車,究竟出了何事啊?可以透露些許嗎?”
穆青澄垂眸思索了片刻,心中有了猜想:“是不是跟夏玉有關?”
宋紓余神情凝重,“我們推測的案情有失偏差。李云窈確實安排夏玉躲在了青州的靜心庵,但是,夏玉剃度出家了,不肯回京作證!宋離百般勸說不下,又怕耽誤時間,竟粗暴的將夏玉打暈,偷偷帶離了青州。結果,夏玉半路醒來,遽然剛烈的捅了自己一刀,宋離為其脫衣治傷,又惹惱了夏玉,一路尋死覓活的,宋離是男子,實在不便出手,只能派暗衛回京求助。”
聞言,穆青澄滿目愕然,“怎會這樣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