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青澄,我本不想同你講的,我怕你知道的太多,會給你帶來危險,但我方才又想了想,為了穆夫人白璃、李夫人楊采毓,還有那么多條枉死的人命,你定會執著的查下去,與其讓你不知深淺,不如我給你提個醒,心中有了數,也好防范于未然。”
“大人……”穆青澄眼瞼潮濕,羞愧難當,“對不起,是我誤會大人了。”
宋紓余沉沉發笑,“倘若日后你再冤枉我,我還用同樣的法子治你,成么?”
穆青澄反應慢了半拍,瞧見他嘴角噙起的不懷好意的笑,再想到那個吻,才豁然明白他的言下之意,登時羞惱道:“大人,您別逼我扇您大嘴巴子!”
“開個玩笑,別生氣嘛。”宋紓余調戲了人,見好就收,“現在,輪到你跟我坦白了,你是不是也懷疑太后?”
“是。”穆青澄點頭,“當日在云臺山,大人跟我閑聊時提到過太后和李云窈的母親是閨中密友,而白璃和楊采毓也是閨中密友,那么,她們三人互為知己的可能性,實在太高了!再者,從楊婆婆、柳沛、柳夫人他們的口中可知,這個躲在幕后的女人權勢財力非同一般,亦與太后的特征符合。第三,季大人疑心她是個寡婦,先帝駕崩,太后不正好是寡居之人嗎?結合以上種種,既然我能聯想到太后,我估計以大人對太后的熟知程度,應該早就猜到了。”
宋紓余頻頻頷首,“不愧是本官的穆仵作,當真聰慧睿智!”
“大人……”穆青澄十分無奈,“怎么夸人的話,到了大人嘴里,就顯得那么……那么的曖昧呢?”
宋紓余漆黑的墨眸,笑意流轉,“你不懂,這不叫曖昧,這叫宣告所有權,我得讓人知道,你是我一個人的……”
“大人!”
穆青澄又羞又氣,小臉青紅交錯,“能不能正經點兒?”
宋紓余是個聽話懂事的,立刻收了笑,正襟危坐,“其實,本官對太后起疑心的時間要早上幾日。太后宣本官進宮請安時,命令本官將案子交出來,不準本官繼續查下去,本官便懷疑她了。”
“便是我們從穆宅歸來的那日中午嗎?”穆青澄一凜,立刻問道。
宋紓余點了點頭,神色涌上些許難堪。
他的反應,仿佛一柄重錘,將穆青澄混沌的大腦忽然敲開了一道口子,原先百思不得其解之事,漸漸清晰明朗!
她猛地抓住他的手,嗓音不受控制的發顫,“大人,您患上癔癥,持刀自殘,同太后有關,對嗎?是太后傷害了您,而且不止一次的傷害,對嗎?”
宋紓余張了張唇,只發出一個含糊不清的“嗯”,喉嚨便似被什么東西堵上了,難受得再也說不出話來。
“我,我……”穆青澄眼底赤紅一片,淚液頃刻便盈滿了眼眶,她一字一頓地說:“太后對您做了些什么?我要她樁樁件件,百倍千倍的還回來!我的大人這么好,不該被人欺負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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