素來桀驁的宋紓余,竟為了她低聲下氣,穆青澄不禁鼻尖發澀,感動縈繞在心,她撩袍下跪,誠摯言道:“卑職魯莽,請季大人恕罪!”
“既是無心,又何來怪罪一說?穆仵作快快請起!”季越又忙攙扶穆青澄,只是到了中途,余光瞥見宋紓余,又趕緊縮回手,隔空虛虛的表達了下心意。
果然,宋紓余自然地伸出手,握住穆青澄的胳臂,將她攙了起來。
穆青澄再次施禮,“卑職謝過季大人!”
“外邊天寒,請宋大人和穆仵作移步寒舍一聚!”季越側身作請,并反應快速地吩咐季夫人道:“準備些女子喜愛的小食果茶,還有暖手爐、湯婆子。”
“是,夫君。”季夫人容貌姣美,氣質溫柔,她有意多看了眼穆青澄,心中滿是好奇,能讓天之驕子的宋紓余親自為其撐腰出頭,且令夫君鄭重以待,照應殷勤的女仵作,究竟有什么能耐呢?
宋紓余沒有客套,微微一笑,“叨擾了。”
穆青澄亦客氣有禮的朝季夫人福身道:“給夫人添累了。”
一行人邁入季宅,于正廳落座。
季夫人下去準備茶點了,宋紓余關切地詢問了季越的傷勢,并保證若是出現頭部后遺癥,必定負責到底。
宋離打開禮物,有一半都是人參、鹿茸等名貴藥材,比較突兀的是,竟還有一柄劍!
宋紓余拿起劍,著重介紹道:“本官聽聞季大人有一九歲幼子,喜愛練武,拜了神機營的教頭徐勝為師。這徐勝從前是我父親的部下,劍術高超,軍中少有敵手。故而,本官尋了此劍送給季小公子。說起這柄劍啊,也有些年頭了,這是我兄長十五歲時從戰場上繳獲的敵國大將軍的佩劍。”
他一副閑聊的口吻,姿態閑適,笑容恬淡,卻聽得季越頭皮發麻,心中忐忑,“犬子才疏學淺,豈能配得上宋大人如此貴重的贈禮?”
宋紓余笑道:“江山代有才人出,誰能斷言,令公子不會是下一個所向披靡的少年將軍呢?你我皆是文臣,再好的劍,亦無用武之地,擱在家里只能蒙塵,還不如送給有需要的人,發揮它最大的價值呢!”
“宋大人厚恩,季某無以為報,替犬子謝過!”季越動容,當即不再推辭,接過了這份厚禮。
宋紓余頷首,眼尾淡淡一挑,道:“你我同朝為臣,皆為國效力,為圣上分憂,何須客氣?”
“下官明白了,多謝宋大人指正!”季越一凜,面容端肅,鄭重一拜。
宋紓余虛扶一下,唇角噙了抹笑意,“往后,還要請季大人多加照顧呢!”
“照顧?下官不敢,下官還盼著宋大人指教提攜呢!”季越惶恐,私以為宋紓余還在試探他,連忙表明決心。
誰料,宋紓余側過身子,抬了抬下頷,示意季越,“本官希望季大人照顧的人,是穆青澄!”
季越驚怔,一時反應不過來,“宋大人的意思是……”
宋紓余道:“穆青澄的能力,有目共睹,想必季大人心中是認可敬服的,對嗎?”
季越點點頭,望向穆青澄的目光,滿是欽佩,“是,穆仵作的驗尸斷案之才,確實教人心服口服!”
宋紓余接道:“本官任命穆青澄入京兆府擔任仵作,乃為拋磚引玉,事實證明,女子之才,亦可披甲執政;女子為官,亦可利國利民!”
寶子們,有票票的請投一投啊,月底了,要沖數據了,謝謝呀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