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紓余又道:“至于捐贈銀錢,不需要。本官是招募人才,不是賣官鬻爵,你既進了京兆府,便是官府中人,須得謹記身份,謹守律法,不可作奸犯科,知法犯法!”
白知知面目肅然,拱手再拜,“謝大人教誨,卑職銘記在心!”
穆青澄笑道:“恭喜大人又添一員猛將!”
“不,不是猛將,我還沒達到猛的地步,我有自知之明,須得好好努力才是!”白知知難得謙虛起來。
穆青澄十分欣慰,“行,那我們繼續討論案情。知知,你給白老爺回信,請白老爺了解一下賀伽家族的圖騰,是否會紋在身上,除了吳斐之外,京城可有賀伽家族的其他人?若有,請將人數、身份、姓名等告之,方便我們核查死者。”
“好,我現在便寫信,讓暗樁連夜加急送出。”白知知應下。
宋紓余指了指公案桌,白知知會意,直接坐在公案桌后,鋪開信紙,提筆書寫。
穆青澄接道:“死者的身份,有幾個可能性。一是賀伽家族的族人,二是巧合,三是冒充。我們現今有了吳斐這條線索,甭管結果如何,總得查上一番再說。明日,我和知知前往平南伯府面見吳斐,先探探他的口風。”
“為免此案最終與吳斐無關,牽連了吳斐和伯爺夫人的感情,你們帶上我的名帖前往,以我的名義求見。”宋紓余考慮片刻,建議道。
“還是大人行事周全。”穆青澄點點頭,想了想,又道:“大人,您對平南伯府還有多少了解,一并說說吧。”
宋紓余道:“平南伯吳非言在太常寺任職,正四品少卿,掌禮樂、郊廟、社稷之事。據聞,他這個官職,是伯爺夫人出力,走了皇親的路子才得來的。而世子吳斐,承載了伯府的興衰,他家的爵位是三代世襲,到了吳斐剛好是第三代,所以伯爺夫人將吳斐送入軍中歷練去了,以期吳斐能夠有所成就,延續伯府的榮光。”
“聽起來,伯爺夫人是個格局遠大,掌家出眾之人,且真心待吳斐。”
“在勛貴世家里,‘真心’二字,是個稀罕的詞匯,伯爺夫人不過是權衡利弊罷了,否則,她便不會拿吳斐的前程,逼死吳斐生母了。”
“嗯。”
“平南伯懼內,雖有幾房妾室,但妾室鮮少生育,明顯是正室夫人不允許有庶子的存在。吳斐算是漏網之魚,并僥幸的等到了嫡子病死,才有了上位的機會。”
“可惜,他的前程,是用他生母的性命換來的,不知他自己是什么想法。”
“即便他有良知,不愿意賣母求榮,可當年的他,太過弱小,根本沒有決定自己命運的權利。”
聊到此處,穆青澄感慨之余,忽然記起一事,“對了大人,吳斐在軍中,那我們如何得見?”
宋紓余道:“你們先去平南伯府走一趟,如若吳斐不在家,本官便帶你們前往京衛軍駐所尋人。”
“是。”穆青澄若有所思,“大人,您知道吳斐成婚了嗎?可有妾室或通房?我們先前調查回來的消息當中,好似有那么幾條是關于平南伯府的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