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御史許丞之女許玉瑩。”宋紓余默了一瞬,才回道。
“可有妾室或通房?”
“這我便不知道了。”
“哦,原來大人只關心吳斐的正室夫人。”
“穆青澄!”宋紓余急得刷地站了起來,因為激動緊張,俊臉泛起了紅,他道:“我不是刻意關注的,是因為……因為許玉瑩她,她是,是……”
他結巴口吃半天,都沒吐出來結果,如此異常之舉,連白知知都瞪大了眼睛,發出了質問:“宋大人,許玉瑩是什么?是不是跟宋大人有什么關系啊?”
宋紓余揉了揉太陽穴,迎上穆青澄審視的目光,他心虛的解釋道:“許玉瑩就是當年在百花宴上,朝我身上撞過來的官家貴女。此事雖被陸詢及時化解,但是后來,許家托人找到我祖母,想將許玉瑩嫁給我為妻,我不同意,許家又求到太后頭上,甚至連許玉瑩都私下找過我,同我傾訴愛慕之心,還說哪怕為妾都可以,我……我被纏得沒辦法,故意跑去青樓喝花酒,營造了個風流浪蕩之名。誰知,那許玉瑩仍不死心,幾次三番的糾纏,最后是我父親出面,給御史寫了封拒信,才算了結了此事。”
穆青澄聽得頻頻點頭,“原來,大人之前給我講的故事,只是個開頭啊。沒想到,后續更精彩嘛。”
“我,我不是怕你多想嘛,而且時過境遷,不重要的人,提起來沒什么意義。”宋紓余緊急說道。
白知知卻“嘖嘖”嘆道:“哎呀,沒想到宋大人還有一段風花雪月的過往,一個癡心愛慕的追求者呢!”
“白捕快!”宋紓余咬牙,“作為下屬,請你時刻謹記,不要誣陷詆毀上司,陷上司于不義!”
白知知笑得歡快,“不好意思啊宋大人,從明日起,我才是您的下屬白捕快,此刻,我只是穆姐姐的好妹妹!”
宋紓余一口氣卡在了喉嚨口,他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啊!
穆青澄生怕宋紓余把自己氣出個好歹來,她拉了拉他的衣袖,失笑道:“大人,我逗你呢,這種過往之事,我怎么可能計較呢?何況,有姑娘喜歡我家大人,說明我家大人足夠優秀啊。”
“對,是許玉瑩一廂情愿,我對她完全無意。”宋紓余心下松了松,臉色也好看了些許。
穆青澄仍有不解,“那么,大人為何如此關注許玉瑩?關注平南伯府?”
“在京城這個虎狼環伺之地,知己知彼,是存活的首要條件。許家和許玉瑩不遺余力的想要攀附上國公府,我自然得全盤掌握同許家有關的人和事,以防他們在背后給我們宋家下黑手。”宋紓余坦言托出,“青澄你知道的,御史,是不好得罪的,不到萬不得已,最好不要跟御史結仇。”
穆青澄點點頭,“我明白了。”
這時,白知知揮了揮手里的信封,“穆姐姐,我把信寫好了,我現在回白家商行找老張,讓他安排信差即刻送出去。”
“行,你出門注意安全。”穆青澄囑咐了一句,仍覺不放心,“要不,你找江捕頭或劉捕頭同行,以防萬一。”
白知知道了聲好,便告辭離開了。
穆青澄沉著眉目,琢磨道:“今兒太晚了,明日一早,我須得召集官吏們,將我們之前從各方搜集回來的信息,重新復盤,進行交叉比對,提煉出所有跟平南伯府、許御史府有關聯的部分,再進行討論分析。”
“嗯,你大膽去做。”
宋紓余認可了她的想法,正事聊完,他望著她熟悉的五官眉眼,終究是沒忍住,試探著問道:“青澄,你七歲以后,可曾出過什么意外嗎?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