穆青澄俏臉一熱,“誰是你夫人?油嘴滑舌!”
“你,穆青澄,是宋紓余的未婚夫人!”
他一字一頓,語氣格外堅定,“其它事情,都可以聽你的,唯獨此事,沒得商量!”
說罷,他掀開衣領,拿下頸間的羊脂玉觀音,戴在穆青澄脖子上,珍而重之的說道:“青澄,這是我娘留給我的,我戴了二十一年了。如今,我們兩情相悅,我把它當作定情信物送給你,以表誠意,以及我要娶你為妻的決心。”
穆青澄震驚的不知失措,“大人,這……這個信物太貴重了!”
宋紓余捧起她的臉龐,在她唇瓣重重一吻,眸中染著無限深情,“連我這個人都是你的,東西又算什么?你若是不收,我才要難過的抹脖子上吊了。”
穆青澄雙手纏上宋紓余的后頸,伏在他肩上,嗓音哽咽難抑,“堂堂的大人,抹脖子上吊算怎么回事兒?不許瞎說,丟人!”
宋紓余深深擁住懷中的女子,只覺此刻的幸福甜蜜,是他這孤苦的半生當中,從未有過的。
溫情過后,宋紓余將陸詢的情況,據實告訴了穆青澄,但他心機的略過了阻攔陸詢來找她的事情。
穆青澄聽完,心中生出幾許悵然,“何必呢?白白惹禍上身,讓人擔心。”
宋紓余緊閉嘴巴,不作任何評價,以免自己忍不住又說酸話,惹她生氣。
“不過大人,您救人的同時,竟順手撈了五千兩,這生意做的,是一本萬利呀!”穆青澄又生出了一重感慨。
宋紓余干笑一聲,“辛苦費總是要收一點兒的。”
穆青澄失笑道:“不愧是我家大人,訛人的本事,同氣死人的本事一樣大。我估計,郭宣晚上做夢都會罵你呢。”
“呵,我今日若不敲打他,明日我們京兆府便是誰人都敢上來踩一腳了!”宋紓余不再玩笑,神色冷厲了幾許,“所謂兵慫慫一個,將慫慫一窩。我宋紓余既做了京兆府的主官,便沒有將手底下的兄弟平白送給別人折辱的道理!從今往后,他大理寺的捕頭捕快見了我們的人,都要繞道走!”
“強將手下無弱兵!”穆青澄豎起大拇指,眸光亮晶晶的,“大人霸氣威武,乃京兆府的定海神針是也!”
宋紓余一下子又被逗笑了,“你這個馬屁拍的,嗯,還算受用。”
“對了大人,現下有幾件事情,我要同大人匯報。”
穆青澄將今日的案情收獲,作了詳盡說明,末了,她道:“所以明日,我打算去趟平南伯府,再探一次虛實。若無變故,后日便率人前往梅山縣和鳳仙縣的交界地帶,尋找神墨村。”
宋紓余沉吟道:“你懷疑經王如花保媒出事的姑娘,都同神墨村有關?包括廖如意?”
“是的。”
“你要帶張主簿、竇攢典、林書辦一起去?”
“是,他們很積極,為了案子,自愿放棄年假。”
宋紓余默了片刻,卻道:“林書辦就不必去了,最近事務繁多,林書辦又是最有經驗的文書,不可輕易離京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