穆青澄欣慰道:“牛頭已經被大人找到了。接下來,你們所有人都去找刻著三角形狀的樹!鑒于方才的危險,你們兩人一組,提高警惕,千萬注意安全!”
“屬下領命!”
十名捕快,立刻分成五組,挨個檢查每棵樹。
穆青澄喊來宋離,吩咐道:“你帶暗衛去保護大人,不要讓大人落單!”
宋離命令暗衛去找宋紓余,他自己則留了下來,且給了穆青澄一包雄黃粉防身,“這地方邪門的很,冬眠的蛇,竟然群體出沒,真是聞所未聞。”
江戰也沒走,憂心關切的目光,頻頻望向崖壁下的宋紓余,“穆師爺,大人是被蛇咬了嗎?方才忙于殺蛇,沒顧上大人,不知大人現今如何了?”
“嗯,大人的腳踝被毒蛇咬傷了。”
穆青澄順著江戰的視線望過去,但見宋紓余歪著頭,靠在暗衛身上,似乎是睡著了。
江戰頓急,“那大人他……”
“已經解毒了,讓大人好好休息,盡量別吵他。”
“是!”
江戰心下稍安。
他想了想,快步走向馬匹,從馬背上拿下兩塊扎營用的毯子,一個當坐墊用,一個蓋在了宋紓余身上。
穆青澄眼眶發熱。
她喜歡這種雙向奔赴的上下級感情,上司未曾施壓,下級未曾討好,是真情實感在維系,與權利、名利無關。
蛇窩已經被燒得黑漆漆的,宋離把扔在一旁的石板蓋回原來的位置。
穆青澄蹲在近前,拿著羊皮卷,對照兩個牛頭,只見石板上的牛頭,雕刻的栩栩如生,連牛鼻上的環,都是個正圓,而王如花畫的牛頭,線條潦草,像是孩童涂鴉,只畫出了個大概的輪廓。但從形貌上看,王如花確實是照著石板上的牛頭畫出來的。
穆青澄用劍尖一寸寸戳在石板上,未曾發現任何機關!
宋離也檢查了石板的構造,就是一塊普通的巖石,沒有發現夾層或其它異常!
“這有發現,也等于沒發現啊!”
宋離氣不過,想狠狠踢一腳石板,腿都抬起來了,轉念又一想,疼得是自己的腳,何必呢?
穆青澄百思不得其解。
……
陸詢沿著漁陽湖走了兩圈,結冰的湖面,在陽光的照耀下,泛起波瀾金光。
段千重帶著捕快,在測試冰面的結實程度。
四下寂靜,除了風吹草動的聲音,幾無鳥鳴。
陸詢的視線,越過漁陽湖,投向對面的山路。這個時節,百草荒蕪,萬物凋敝,山路久未有人行走,已被叢生的雜草覆蓋。
“段捕頭,把冰面砸開!”
正在忙碌的段千重,聽到陸詢的吩咐,面上一愣,“砸冰?我們不是要趟過冰面,去到山腳下嗎?”
“不上山,也不用過湖。”
陸詢思忖著說道:“湖泊是白鷺棲息的地方,此刻,正是白鷺活動和覓食的時間。我想試試,能不能把白鷺引過來。”
“好,聽您的。”
段千重應下,立刻指揮捕快用官刀砸冰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