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紓余明明吃不了酸物,但是為了同食的浪漫,他硬生生的吻上她,從她口中吃掉了山楂。
穆青澄的臉,不比糖葫蘆的顏色淺,她羞赧地捏起拳頭想捶他,可因著某個猜想,又暗暗松了五指。
她執起他的右手,言語溫柔的詢問:“究竟是怎樣兇殘的刺客,連宋離和暗衛都對付不了,需要你親自出手?”
宋紓余一怔,方才注意到他的手掌心多了幾道細小的傷痕!
他不禁暗叫糟糕,應該是他毆打宋紓言和宋紓慎的時候,被金疙瘩無意劃傷的,真是百密一疏,明明已經仔細的做了檢查,竟還是瞞不過她的火眼金睛!
“沒有刺客,是不小心被樹枝劃傷了。”
宋紓余努力堆砌笑容,下意識的想要抽回手,穆青澄眉眼一沉,“剛剛怎么說來著?不知錯,不改錯,謊話連篇?”
“對不起!”宋紓余倏然挺直了脊背,“是我自己傷的,我不該騙你。”
穆青澄當即變了臉色,“你又傷害自個兒?宋紓余,你不是答應過我,遇到釋懷不了的壞情緒,一定會跟我講,絕不再做自虐之事嗎?”
她激動地扒起他的袖子,察看他的胳膊,左臂不見傷口,便去檢查右臂,滿心滿眼,只剩下了心痛和焦急。
宋紓余如鯁在喉。
“究竟傷哪兒了?”
兩條胳膊都沒有新傷,而他雙目泛紅,亦不肯回答,穆青澄不禁生出了冷汗,她當即動手去解他腰間的玉帶!
此舉,倒是驚得宋紓余有了動作,他慌忙按住穆青澄的手,“不用檢查,我身上沒有傷口!”
然,落在穆青澄眼里,反而是欲蓋彌彰的意思,她定定看著他,眼神堅決,“我必須親眼見證!”
宋紓余咽了咽唾沫,俊臉浮上羞澀,“青澄,祖母剛剛告誡過我,不能私相授受,要保護你的名節。所以,待我們洞房花燭的時候,你再……”
“閉嘴!”穆青澄羞惱不已,“有什么可遮掩的?我又不是沒見過男子軀體,你不是第一個,也不是最后一個!”
“我……”宋紓余氣懵了,“你見過的是男尸,是死人,我是活的,大活人!”
他越阻攔,穆青澄越覺得他在說謊,正要強行動手,宋紓余突然反手一扣,將她拽入懷中,圈著她的腰身坐在他腿上,喟嘆道:“青澄,這件事情,我可以解釋的,你別著急,好不好?”
“行,你說,若敢騙我半個字,我饒不了你!”穆青澄難得露出了兇狠的一面。
宋紓余嚇了一跳,這還是他那個溫柔知意的準夫人嗎?這下完了,他懼內一事,板上釘釘了!
“快說!”
“是!”
宋紓余只好將今夜之事全盤托出,但他隱去了宋氏兄弟辱罵穆青澄,被自己瘋打一事,至于掌心的傷痕,他尋了個借口,“那兩個畜生想反抗,我攔了一下,結果不小心劃傷了。”
“是嗎?”穆青澄眉眼未動。
宋紓余心虛的應了一聲,“是。”
穆青澄心里暗罵,這個傻子,不知道自己的話漏洞百出嗎?到了這一刻,即便他不說實話,她也猜到了原因。
起身,從柜子里拿來藥箱,仔細為他上藥,臨了,還是忍不住叮囑道:“大人,悠悠眾口,能堵幾人?沒必要動氣的,我不在乎。”頓了頓,她又添加了一句,“我在乎的是,大人是否會受傷,哪怕只是幾處劃痕,我心里也會疼的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