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無須問。”穆青澄終于開了尊口,卻是目視前方,連眼神都沒給到秦槐,她說:“福兮禍所伏,禍兮福所倚。”
秦槐被噎,憋了半晌,才又憋出個問題,“你不怕死嗎?”
他以為,事關生死,她總會緊張或忐忑吧!
然,穆青澄唇角掀起淡淡笑痕,“當你的生死掌握在別人手里的時候,害怕與否,又有何意義?”
“呵呵,想來姑娘不一般,卻不知,竟是如此通透。”秦槐不覺笑了起來,他忽然理解了宋紓余的選擇。
只是今日……
他看向穆青澄的目光,不自覺的染上了幾分憂慮,提醒的話語,到了嘴邊,又慢慢咽了回去。
事到如今,即便提前告之,又能改變什么呢?
穆青澄不動聲色地攥了攥拳,太后想拿捏她威脅宋紓余,做夢!
但是,令穆青澄感到意外的是,秦槐帶她去的地方,竟不是太后所居的壽康宮,而是瑤池閣!
“姑娘請稍候,咱家先去通報。”
秦槐拋下話,便只身入了宴廳。
彼時,沈坼在臺上表演劍舞,寧昌郡主和幾個貴女時不時地鼓掌叫好,氣氛格外熱絡。
皇帝言笑晏晏,“世子風姿卓絕,少年英武,不知吸引了多少閨中女子的目光。”
“所以啊,該娶妻納妾,綿延子嗣了。”太后妝容精致,姿容又復往日的艷麗。
這時,秦槐躬身近前,跪地稟報道:“啟稟皇上,啟稟太后娘娘,穆姑娘到了,正在外頭候著。”
聞言,皇帝額角微微一跳,“穆姑娘?”
“帶進來!”
“是!”
待秦槐離去,太后方才笑著說道:“趁著今兒是個好日子,哀家傳召坼兒中意的姑娘進宮,給他二人賜婚。前幾日,哀家跟皇上提過的,皇上也同意了。”
皇帝的視線,下意識地移向右下方的空位。
宋紓余外出更衣,尚未歸來。
周春悄然退后,附耳徒弟小徐子幾句,小徐子即刻出去尋人了。
穆青澄跟著秦槐入內。
無數道目光,剎那間,從四面八方射向穆青澄!
有震驚、有審視、有猜疑、有忿恨、有好奇……復雜交織,靜謐無聲!
今日,不同于春日宴,皇帝和太后俱在,且穆青澄是服侍太后的大太監秦槐領進來的!
是以,無論心中作何感想,人人閉緊了嘴巴,不敢貿然說話!
臺上的沈坼,愣神不過片刻,匆匆收了劍,回到座位上。
他看了眼中山王,再看向太后,從他們的眼神中,他隱隱猜出了什么,一時間,大腦凌亂不堪,喜憂參半!
穆青澄第一次進宮,便遇到了如此大的陣仗。
她眸光飛速掃射,發現宋紓余竟不在宴席上!
但來不及思考緣由,人已行至御前,她微微吸氣,穩住心神,跪在地上,恭敬叩首:“民女穆青澄,參見皇上!參見太后娘娘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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