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方才的目光中，似乎有著某種情緒。
……
隨著時限結束。
戰場中的陸辰，以及贏天命的尸體，都消失不見。
虛空上的霸天會亭閣中。
邱元龍腦子里，依舊是麻麻的，整個人都是懵逼狀態。
許久后，才回過神來。
望向旁邊的馬景陽，吶吶地問道：“馬爺，你見多識廣……小辰那劍意，是什么級別的？”
馬景陽剛準備將酒葫蘆打開，為陸辰勝利痛飲。
聞言，卻是又擰緊了。
皺眉思索一陣后，又望向身旁的李八缸：“師兄，您來說道說道？”
李八缸一瞪眼，有些想罵人。
陸辰的劍意，光從品階上來說、明顯超過他了，可具體的也說不準。
于是眼珠子一轉，又望向比較好說話的毛芙：“毛師叔，您覺得呢？”
毛芙：？
我哪知道啊！
我就一文盲少女，打打殺殺擅長的很……
讓我評析劍意？
打擾了！
想了想，沒好氣地道：“李八缸，馬景陽，你們的師傅都是大師兄，問我作甚？他不是在這里么！”
嗯，只要把問題拋給別人。
尷尬的就不是自己。
自慕絕仙以下，霸天會二代中，只有大師兄曾經收過幾個弟子。
比如李八缸，馬景陽等。
而毛芙她自己，之前雖然也動過念頭，但考驗過幾個苗子后，實在是覺得笨的不行。
這要是做了她的徒弟。
怕是忍不住拿劍砍！
連續幾次后，也就沒了這心思。
話說回來，徒弟什么的，哪有小師弟好啊！
而此時。
聽到毛芙的話后。
一直如同老仆般、默默站在慕絕仙身后少許的張遠山，笑呵呵地道：“小毛毛，我這兩個弟子，幾百年前就出師了……”
“一個像紅毛老怪，一個不是喝醉了、就是在喝醉的路上。”
“唉！”
雖然嘴上嘆息著，但張老爺子臉上分明彌漫著笑意。
看著陸辰擊敗贏天命，他心中也很高興。
和平日了相比，話也多了不少。
而身后的李八缸、馬景陽兩人，面容都有些尷尬。
前者摸了摸自己的赤發，心想著：毛師叔剛剛還說俺有藝術，有美感呢！師傅忒古板了！
馬景陽也訕笑著，不敢說話。
而這時，慕絕仙忽然開口道：“小辰的「輪回劍意」，想必已經刻在【永恒劍源之碑】上，你們到時候看看深淺就知道了。”
“不過……”
“小辰能贏下這一戰，也有取巧的成分在。”
“畢竟不管是‘靈力潮汐’的增幅，還是那贏天命在最后、已經失了心智……都不能當做真正的廝殺。”
她轉過頭，望向身后幾人。
淡淡地道：“你們幾個，還是要好好督促他，不要過于驕傲。”
說完后。
便和張遠山一起離開，回到了問心閣中。
依舊是那個小院里。
慕絕仙回來后，坐在石凳上。
伸手一引——
兩條由桃花瓣組成的溪流，互相纏繞著，便從村子中央的那顆大桃樹上流淌而來。
至于為何是兩條。
因為對稱。
頃刻間，那些花瓣便自行釀造成桃花佳釀。
慕絕仙拿出酒壺，酒杯，自斟自飲。
張遠山在旁邊看到，笑呵呵的，也不做聲。
小姐方才，還說小辰贏的有些取巧，讓馬景陽等人好生督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