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中涌現出難以言喻的情緒,甚至有幾個還紅了眼眶,他們剛打算開口,卻被劉魁揮揮手,“干啥干啥?別給俺來煽情啊!”
“一個個的,非得搞的那么難堪么?”
“拿了俺的兵,就帶著他們好好打仗,不要虧待了他們啊!”
打仗,打的就是后勤。
各項物資,消耗品,特殊軍種人才……
劉魁把自己的后勤部隊送給他們,相當于送了一份安全保障。
這在軍中,是生死大恩。
“行。”
白衛州臉上,依舊面無表情,望著他認真地道:“兩天。你把「墨河城」守兩天,任務就算完成了。”
“兩天?”
“白帥您也太瞧不起人了吧!”
“咱第一師,可是將陸辰那種天驕、都打的屁滾尿流的咧!”
劉魁將煙摁滅,猛地站直了身軀,大吼道:“大夏第六集團軍,第一師總統領劉魁,愿領軍令狀,死守「墨河城」五日!”
會議繼續。
半小時后,恰好是夜晚九點整。
白衛州也結束了部署,帶著眾人離開。
走到門口時,轉身望向指揮室里,那兒只有一道孤零零的身影。
“白帥,都這時候了,您可別整的我難堪啊!”
“不會的……”
白衛州搖搖頭,返身回到指揮室中,輕輕和劉魁擁抱,“走了,保重。”
其余各師大統領,也都一一和他擁抱。
“打下幽都域,你劉魁居功至偉,誰敢罵你、我帶兵去他家里住著!”
“打不下幽都……”
“我白衛州便是千古罪人,世人要罵、也只會罵我。”
……
墨河城,休息區。
從九點開始,整座城的氛圍瞬間就不一樣了。
一股突如其來的緊張感,籠罩了全城。
西城門方向,一隊隊士兵不斷出城,各項物資也在掩蓋之下,悄悄運走。
某棟樓里,孫琦幾人望著下面的場景,頓覺意外。
“道爺,你不說要打仗了么?”
孫琦指著西城門方向,疑惑問道:“真打的話,應該從東城門出發,幽都大軍在東面啊!”
隔壁的窗戶處,抱著保溫杯的奚春秋,也凝神望著。
觀察片刻后,他心中一驚,布下禁制后感慨道:“白衛州這個戰略,賭上了一切啊!”
見林夕月和孫琦都是不解地望來。
他繼續說道:“從西城門出去,然后往北,進入禁地‘魔古山脈’,接著便在里面急行軍,繞過幽都域的大軍,直抵敵方腹地,說不定……”
“白衛州的目標,是幽都在域外戰場的王都!”
孫琦整個人都麻了。
以他博學多才的知識儲備,竟然想不到一個詞語來形容一下。
眨眨眼睛,吐出兩個字:“臥槽!”
時間,漸漸過去。
在半夜十一點左右,三人手上的特制腕表全部震動起來。
“是集結令!”
“該咱們部隊了!”
孫琦趕緊跟上奚春秋和林夕月。
似乎猛地想起了什么,哀嚎道:“完了完了,進山里沒信號啊,我還怎么更帖子?”
……
東城門樓上。
劉魁搞了一把躺椅,直接躺在上面。
寒光凜冽的偃月刀,就矗立在左側,散發著刺骨的涼意。
右側有一個案幾,上面放了果盤和花生米,還有許多珍藏許久的好酒。
沒多久,一個老將到了跟前,匯報道:“統領,所有‘撒豆成兵’都布置完了,偽裝成原本的四百萬大軍分布。還有各種精神力干擾矩陣,也全部激活。”
“老黃坐吧,放松放松。”
黃三刀依言,坐在旁邊的躺椅上,身形緊繃,想了想還是問道:“統領,咱們一師沒有任務么?”
直到現在——
整個第六集團軍,都沒幾個人知曉戰略方針。
反正上面怎么指揮,大家就都怎么做,問了也沒有明確的答復。
“有啊!”
劉魁笑了笑,指著身下的城墻,豪邁地道:“咱們的任務,就是守住這座城!”
將手中酒壇放下。
他偏過頭,望向旁邊須發皆白的袍澤:“刀啊,你是個文化人,找個機會給咱也寫首詩啥的,盡量夸一夸。”
“啊?”
看著黃三刀臉上的愕然,劉魁笑道:“這是任務的一部分,你可得好好完成!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