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軍區?這又跟軍區有什么關系?”徐勝一聽到“軍區”兩個字就格外警覺,臉色都變了。他前不久才被軍區帶進拘留所,至今想起還心有余悸,更不敢告訴父親,生怕挨揍。現在怎么又跟軍區扯上關系了?
許雷元沒注意到兒子的臉色變化,將飯店里的情況告訴了徐勝。
“我當時也懵了,沒想到會遇到軍區的司令員,而且他還主動過來跟我打招呼,說你投資了六百萬。”
“你再仔細想想,最近有沒有投資六百萬的項目?而且是投給了一個姓江的人,叫什么……江……”許雷元提示道。
徐勝一聽到“江”這個姓氏,腦海中頓時閃過一個令他心驚的猜想。
“姓江?該不會是江辰吧?”他試探性地問道,心里卻祈禱千萬不要是江辰。
然而,天不遂人愿。許雷元一拍桌子,肯定地說道:“對,就是江辰,你認識他?”
“我……”徐勝一聽是江辰,頓時心中一緊。那六百萬哪里是什么科研經費,分明是給江辰的封口費啊!
許雷元看徐勝臉色不對,說話又吞吞吐吐,頓時覺得事有蹊蹺。
“快說,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他催促道。
面對父親的逼問,徐勝不敢隱瞞,連忙將事情的經過和盤托出。
“總之,我那不是什么投資軍工研究,就是給江辰的封口費而已,讓他以后離梁雨竹遠一點。”徐勝解釋道。
然而,他現在越想越不對勁。那六百萬似乎并沒起到什么作用,維修費最后還是保險公司賠的,而梁雨竹最近也沒搭理他,不知道江辰有沒有幫他解釋。那他這六百萬豈不是白花了?而且還怎么跟軍工科研經費掛上鉤了呢?
徐勝突然意識到了這個關鍵問題,但還沒來得及細想,他父親許雷元已經抄起手邊的杯子朝他砸了過來!
“啪啦——”一聲脆響,價值不菲的瓷杯擦著徐勝的腦袋摔在地上,瞬間四分五裂。
“爸,你干嘛啊!我做錯什么了?”徐勝驚呼道。
“臭小子,你還有臉問我做錯什么了?咱們家都差點讓你給害死了!”許雷元怒斥道。他在商界摸爬滾打幾十年,見識和警覺能力自然不是徐勝能比的。聽了徐勝的話,再聯想到陳司令的話,他瞬間就明白了其中的關系。
那個江辰顯然與軍區關系匪淺,而徐勝卻跑去公然警告人家、找人家麻煩!那六百萬也根本不是投資軍工研究的,而是被人家忽悠去的!
但現在最讓許雷元心慌的是,他不知道那位陳司令到底知不知道這其中的緣由。如果不知道,那江辰可能是直接將這六百萬用作了研究經費,陳司令今天見到他不過是隨口一說。但如果知道的話,那陳司令今天很有可能就是故意在敲打他,讓他回來好好管教管教兒子!
想到這種可能性,許雷元心驚不已。要是得罪了軍區,別說徐勝了,恐怕他們整個徐家都沒有好果子吃。畢竟他們家再怎么有錢有勢,也不可能跟軍區相提并論啊!
“爸,你到底在說什么啊?我到底哪里做錯了?”徐勝到現在還一頭霧水,不明白父親為何突然發火。
許雷元看著徐勝還傻傻地不知道自己闖了多大的禍,氣得心口都疼。
他四處掃了一眼,抓起一旁巨型花瓶里裝飾用的藤條,指著徐勝說道:“不知道錯哪了是吧?我今天就讓你知道知道!”
話音未落,許雷元便牟足了力氣,用藤條不停地往徐勝身上招呼。
徐勝瞬間慘叫出聲,整個書房內霎時間哀嚎聲不斷,幾乎整個別墅都能聽到他的慘叫聲。
然而卻沒有一個人敢上去阻止。
直到過了良久,慘叫聲才逐漸停止,書房內也恢復了平靜。
許雷元望著徐勝身上因自己留下的傷痕,心中也不免泛起一絲痛惜。
然而,此次事件非同尋常,若因這小子而使整個徐家陷入困境,即便是打死他也無法挽回。
這次,就當給他個深刻的教訓。
許雷元胸膛起伏,手持藤條,嚴厲地指向徐勝,呵斥道:
“你給我聽好了,找個時間,不,就明天,準備好禮物去向那位江辰道歉,務必要得到他的原諒!”
“還有梁家的那個小丫頭,你以后也離她遠點,別再打什么歪主意,人家愿意和誰親近就和誰親近,和你沒關系!”
“如果你連這些都做不到,那以后就別再回這個家了!”(本章完)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