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是從凱文的血液樣本中提取的最后一種成分，”她說道，“它是一種非常特殊的合成物質，兼具藥物和基因傳遞介質的特性。簡單來說，它不僅能暫時增強受體的力量，還能強行改變受體的細胞結構——就像某種病毒一樣。”
“病毒？”漢斯挑了挑眉，走近一步，“你是說，他們在用這個東西改造普通人？”
“是的。”羅莎點頭，“而更可怕的是，這種物質本身并不穩定，它需要特定的基因才能起作用。凱文的基因之所以能與它發生反應，是因為他的血液中被注入了變種人的基因片段。”
林恩的目光冰冷，他低聲問道：“那些基因片段的來源呢？”
羅莎按下一個按鈕，屏幕上立刻跳出了一份復雜的分析報告。“我追蹤了這些基因片段的特性，它們和目前已知的幾個變種人檔案中的能力基因有類似之處——尤其是某種與力量增強和快速自愈相關的基因。這些特征……與一名代號‘猩紅屠夫’的變種人匹配率高達85%。”
“猩紅屠夫？”漢斯聞言愣了一下，“那個曾經在洛杉磯鬧得天翻地覆的家伙？他不是已經死了嗎？”
“是的，”羅莎點頭，“至少據官方記錄，他死了。但他的基因顯然被保存了下來，并且現在被用在這些實驗中。”
林恩深吸了一口氣，冷靜地問道：“這東西的穩定性有多高？”
“很低，”羅莎回答，“也就是說，即便有人成功注射了它，也只能獲得短時間的能力，隨后會出現嚴重的副作用，甚至導致基因崩潰——凱文的失控就是一個典型例子。”
“但如果他們改進了它呢？”林恩繼續追問。
羅莎沉默了一會兒，然后說道：“如果他們找到一種更好的載體，或者進一步優化了基因適配機制，這種東西可以徹底改變一場戰爭的格局。一個普通人可以在短時間內擁有變種人的力量，而且……可能沒有副作用。”
“這就是他們的目標。”林恩低聲說道，語氣冰冷得像鋼鐵。
漢斯靠在操作臺上，揉了揉太陽穴，“所以他們不僅在制造武器，還在試圖重新定義‘人類’的極限。真是一幫瘋子。”
“問題是，他們現在在哪？”林恩轉頭看向羅莎，“我們能追蹤到他們的實驗室嗎？”
羅莎搖了搖頭，“我已經用盡了能找到的所有數據線索，但圣血盟的動作太干凈了，幾乎沒有留下任何直接的痕跡。不過——”她停頓了一下，“這份基因樣本中有一種特殊的化學標記，它與科諾斯實驗室過去的一些專利產品有關。我需要更多時間來深挖，也許我們能找到他們的下一個行動地點。”
“時間。”林恩咬了咬牙，“他們的每一步都在加速，我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。”
他轉身看向漢斯，“聯系外勤部門，讓他們加大對科諾斯實驗室和圣血盟相關據點的排查力度。還有，盯緊曼哈頓西區的動靜。”
漢斯點頭，“明白了。可我還是覺得，這些混蛋不會讓我們輕松找到他們。”
“他們不會，”林恩的聲音低沉卻冷峻，“但他們會犯錯。而我們要做的，就是抓住那個錯。”
燈光下，羅莎的手指在鍵盤上飛速敲擊，而屏幕上的數據依舊在不停滾動。林恩站在一旁，眼神如鷹隼般銳利，心中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。
清晨的布魯克林街頭彌漫著一股微涼的濕意，空氣中還殘留著昨夜雨水的味道。林恩坐在一家安靜的咖啡館露臺上，手里端著一杯黑咖啡，目光落在報紙的頭版上。盡管他的表情平靜，但心里仍在思索著圣血盟和科諾斯實驗室的種種線索。
咖啡館不大，露臺只擺了幾張小圓桌，街邊偶爾有行人路過。林恩喜歡這個地方，安靜，不會有太多人打擾，這讓他能在開始一天忙碌的工作前享受片刻的喘息。
“你好，先生。”一個輕柔的女聲突然從旁邊傳來，打斷了他的思緒。
林恩抬起頭，一個金發美女正站在他桌旁，嘴角掛著禮貌而自信的微笑。她穿著一件修身的風衣，腰間系著一條細帶，顯得既優雅又干練。金色的長發披散在肩頭，藍色的眼睛帶著一點調皮的光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