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以,你們的特工被抓了。”迦勒靠在椅背上,悠閑地說道,“這就是你們所謂的‘控制局勢’?真是可笑。”
林恩沒有回應,他只是安靜地盯著迦勒,像是一只耐心等待獵物犯錯的猛禽。
迦勒挑了挑眉,似乎想要打破沉默,“讓我猜猜——他們提出的條件是用我來交換,對吧?”
“你說得沒錯。”林恩終于開口,聲音平靜得讓人不安,“但你知道,我不會這么做。”
“哦?”迦勒故作驚訝,“那你的同事怎么辦?你們fbi的座右銘不是‘不拋棄任何一個人’嗎?”
林恩微微傾身,靠近迦勒,低聲說道:“你太高估了你自己的價值。圣血盟在用你當誘餌,但對我來說,你只是一個棋子,一個必須留下的棋子。”
迦勒的笑容微微僵住了一瞬,但很快恢復過來,“你們以為可以從我這里撬開圣血盟的秘密?林恩,你對這個游戲一無所知。”
“或許吧。”林恩站直身體,眼神冷冽,“但我知道一件事——你害怕的,不是我們,而是你的上級。他們不會給你任何機會脫身。”
迦勒沒有回答,但眼中閃過一絲陰鷙的光。
林恩轉身走出審訊室,留下迦勒一個人獨自面對壓抑的靜默。
約翰遜醒來的時候,周圍一片死寂,空氣中彌漫著濃重的化學藥品味道。頭頂的燈光微弱,閃爍著發出刺耳的電流聲。他眨了眨眼睛,感覺到雙手被綁在身后的金屬椅子上,粗糙的繩索深深勒進他的手腕,摩擦得皮膚火辣辣地疼。他的頭還在隱隱作痛,大概是因為剛才的電擊。
他緩緩環視四周。房間不大,混凝土地面上散落著一些生銹的工具和空的化學試劑瓶。四面墻壁斑駁脫落,顯然是很久沒有維護過的廢棄廠房。他的腦袋一片混亂,但片刻后記憶涌了上來——他被抓了,林恩一定已經知道他失蹤了,而圣血盟的人很可能在用他威脅fbi。
“不行,我不能就這么等著。”約翰遜低聲自語,開始在椅子上緩緩扭動身體,試圖尋找一絲活動的空間。他的目光快速掃過地面,尋找任何可以利用的東西。
在椅子左邊不遠處,他看到了一塊生銹的金屬片,或許是從墻壁脫落的碎片。它不大,但邊緣看起來鋒利,足以切斷繩索。
“就是它。”約翰遜咬緊牙關,將目光集中在那塊金屬片上。他深吸一口氣,試著調整自己的重心,用椅子的后腿一點一點地向金屬片靠近。椅子的底部摩擦地面發出微弱的“吱吱”聲,他的每一個動作都謹慎小心,生怕驚動外面的守衛。
時間仿佛被拉長了,每一次推動都讓他的心跳加快。他的額頭上冒出汗珠,肌肉因為緊繃而隱隱作痛。幾分鐘后,他終于將椅子挪到了足夠近的位置。他緩緩低頭,用被綁在背后的雙手摸索著去抓那塊金屬片。手指觸碰到冰冷的鐵片時,他忍不住心頭一喜。
他的手掌用力夾住金屬片,開始用它一點一點地鋸割繩索。繩索很結實,但金屬片的鋒利邊緣還是讓繩子逐漸松動。他的手腕因為摩擦而被割出血痕,但他沒有停下,咬著牙堅持。
就在繩索快要被完全割斷時,外面傳來了腳步聲。約翰遜的動作停了下來,他屏住呼吸,耳朵緊貼著椅背,試圖分辨腳步的數量和方向。
“他還在里面吧?”一個低沉的聲音從門外傳來。
“當然,逃不了。”另一個聲音回應道,帶著不屑的語氣。
“頭兒說了,得讓他活著。他們要用這家伙換回迦勒。”
“真是麻煩。如果不是上面的人發話,我早就解決了他。”
腳步聲逐漸遠去,似乎兩人只是來巡邏一圈,并沒有準備進入房間。約翰遜松了一口氣,但心中也更加緊迫。他知道,這樣的機會不會多。他低頭加快了手上的動作,幾秒鐘后,繩索終于斷裂了。
他的手腕瞬間恢復了自由,但因為長時間被捆綁而麻木。他迅速活動了一下手腕,然后從椅子上站了起來。目光掃視著四周,尋找下一步行動的工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