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們還在追趕,但兇手總是比我們快一步。”林恩低聲自語,眼神中帶著一絲冷冽,“不過,下一次他不會那么走運了。”
林恩坐在辦公室的椅子上,面前的案情白板密密麻麻寫滿了筆記和線索。他的眉頭緊鎖,思緒不斷游走在案發現場、受害人背景以及連環殺手的動機之間。
“問題還是在動機。”林恩低聲說道,自言自語般將目光定格在白板上的那朵紅玫瑰圖案。“這不是單純的殺人行為,兇手在傳遞某種信息,但到底是什么?”
卡特從隔壁端著咖啡進來,將一杯遞給林恩:“林恩,我知道你不喜歡聽這個,但也許我們需要從心理學的角度重新審視這個案件。這些行為太具有象征性,也許兇手的內心動機能為我們解鎖關鍵線索。”
林恩沉吟片刻,點了點頭:“你說得對。聯系一下心理分析組,我需要專家的意見。”
幾個小時后,林恩與卡特坐在了曼哈頓分局的心理學專家艾瑪·格林博士的辦公室里。格林博士是一位四十出頭的女性,目光敏銳而溫柔,聲音帶著一種令人信服的平和。
“林恩探長,我看過你們提交的所有案件資料,包括兇手的作案手法和留下的標志性痕跡。”格林博士開口道,“這個兇手并不單純是想要制造恐懼,他有更深層次的動機。”
“更深層次?”林恩皺眉,“他殺害了五個人,用極其殘忍的手法,難道這不是單純的暴力和殘酷?”
“不是。”格林博士搖頭,“他的行為模式表明,他自認為是在進行某種‘清洗’或‘審判’。換句話說,他可能認為自己是在懲惡揚善。”
“懲惡揚善?”卡特滿臉困惑,“可這些受害者都沒有明顯的犯罪記錄,甚至彼得的債務問題也不能算什么大惡。”
“那是從我們的角度來看。”格林博士嘆了口氣,“但從兇手的視角,事情可能完全不同。他可能有一套屬于自己的道德標準,或者某種極端信仰體系,將這些受害者視為‘污點’,需要被‘清除’。”
林恩的目光銳利起來:“你的意思是,兇手可能認為自己在做正確的事情?”
“是的。”格林博士點頭,“這就是為什么他會選擇玫瑰作為標志。玫瑰既象征美麗,也象征犧牲和純潔。在他的心理結構中,可能認為自己是在‘凈化’這些人,甚至是在拯救這個社會。”
卡特皺眉:“那這和連環殺手有什么不同?”
“動機。”格林博士解釋道,“普通連環殺手更多是出于私欲或精神病態,而這個兇手更像是一名‘道德衛士’,甚至可能有某種宗教或哲學信仰的驅動。他的殺戮行為不僅是發泄,還帶有儀式感和象征意義。”
林恩沉默片刻,指著白板上的紅玫瑰圖案問:“他為什么要畫玫瑰?你覺得這是信仰的一部分,還是單純的個人象征?”
格林博士想了想,回答:“可能兩者都有。他的信仰體系里可能賦予玫瑰某種獨特的意義,比如犧牲的美德,或者凈化的工具。而對于他個人來說,這也是一種炫耀——他想讓人們知道他的‘偉大事業’,即使這是用恐懼和死亡換來的。”
林恩點了點頭,眉頭仍舊緊鎖:“如果他自認為在懲惡揚善,那么我們應該能找到他挑選受害者的邏輯。他如何判定這些人需要被‘凈化’?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