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卡特,”林恩撥通了卡特的電話,聲音中透著疲憊和冷峻,“我找到了兩個嫌疑人。一個是‘審判者’,另一個是‘荊棘’。他們都有懲惡揚善的前科,而且他們的能力和兇手的行為方式有一定重疊。”
卡特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,顯然也還沒休息:“你覺得誰的嫌疑更大?”
“都很大。”林恩揉了揉眉心,“但我們不能靠猜測。我需要你帶技術部門的人,查一查這兩人最近的動向,尤其是他們有沒有出現在案發現場附近。”
“明白了,我立刻著手。”卡特干脆利落地應答。
掛斷電話后,林恩靠在椅背上,閉上眼睛回想所有的線索。盡管這兩個嫌疑人都符合某些條件,但案件中依舊有未解的謎團。兇手留下玫瑰的行為,是否與這兩人之一的過往有某種聯系?還是另有其人?
深夜,辦公室里安靜得只剩下時鐘的滴答聲。林恩再次打開荊棘的檔案,仔細研究她的作案模式和目標。她的行為中充滿了對社會不公的抗議,但她是否會跨越界限,將手伸向那些并不直接與體制相關的普通人?
緊接著,他切換到審判者的檔案。馬克斯的過去充滿了遺憾和憤怒,他對“法律無法懲治的罪惡”懷有極大的敵意。或許,這讓他更有動機針對這些看似普通卻各有瑕疵的受害者。
林恩終于得出一個結論:審判者的行為模式和受害者的背景更加匹配,而荊棘雖然可能涉及部分案件,但她更像是一個邊緣的參與者。
他拿起電話,再次撥給卡特:“重點盯住審判者,找到他的位置。這一次,我們不能再讓他跑了。”
電話那頭的卡特笑了笑:“知道了,探長。這次我們一定讓他付出代價。”
清晨,雨過天晴,曼哈頓的街道仍舊潮濕,空氣中彌漫著泥土與油煙混合的氣味。林恩坐在車里,手里拿著一份檔案,這是審判者——馬克斯·斯隆的詳細行蹤報告。卡特坐在副駕駛,一邊看著地圖,一邊低聲說道:
“根據技術部門的調查,馬克斯在過去半年里確實多次現身曼哈頓,但我們追蹤了他的銀行記錄、公共交通記錄以及一些監控設備的記錄……發現了一件有趣的事情。”
林恩抬起頭:“什么事情?”
卡特將手中的筆記本電腦轉向林恩,上面顯示的是一份時間線:“案發的前兩起連環殺人案,發生在三個月前的兩周內。而就在那個時間段,馬克斯根本不在曼哈頓。他當時在費城,住在一家廉價旅館,賬單和監控可以完全證實他的不在場證明。”
林恩的眉頭皺得更緊,接過筆記本翻看那些記錄。確實,馬克斯的信用卡消費記錄、旅館入住記錄以及那段時間的多次公共監控畫面,都表明他在費城。更重要的是,時間對不上——他根本不可能出現在案發現場。
“這就有意思了。”林恩低聲說道,聲音里帶著一絲無奈,“馬克斯的作案手法符合兇手的某些特征,但他的不在場證明無懈可擊。看來他不是我們的兇手。”
卡特嘆了口氣,靠在座椅上:“所以,這條線算是死路了。但他確實有‘私刑者’的傾向,萬一他和兇手有某種聯系呢?比如,他可能在某種變種人社群里交流過,或者曾經教唆過什么人?”
林恩點點頭:“這個可能性不能排除。通知技術部門,繼續監控馬克斯的活動,看看他是否和其他變種人,特別是有類似傾向的人有聯系。”
卡特打開手機開始安排,而林恩將檔案放在一旁,揉了揉眉心,眼神里透著一絲疲憊。他們花了整整兩天調查馬克斯,最終卻不得不將他排除嫌疑,這讓他的壓力倍增。
“那荊棘呢?”卡特問,“她的嫌疑是不是該放到第一位了?”
林恩沉思片刻,搖了搖頭:“荊棘的行為模式更偏向于有目標的攻擊,她的受害者多是明確的‘社會大惡人’——污染企業的老板、腐敗官員、偷獵者這些人,而我們的連環殺人案受害者并沒有那么明確的共性。她或許可以作為調查方向,但我更傾向于認為,我們的兇手還沒有浮出水面。”
當天中午,林恩帶著卡特來到曼哈頓fbi分局的會議室。他召集了小隊的所有成員,將案情重新梳理了一遍,并將馬克斯的排除情況正式宣布。
“我們現在的主要嫌疑人馬克斯已經排除了,荊棘也只是一個備選方向。我們可能要面對一個新的可能性——兇手可能不是已知檔案中的變種人,甚至可能是隱藏得很深的個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