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個蛹一樣的人,一邊嬉笑著嘮嘮叨叨,一邊搖晃著身體到處亂走。他走到哪里,哪里的人就全都散開了。
最后,有一個教授走過來,溫柔著撫摸他的頭好好的安撫了一會,他才不亂走動,就在原地狂喜的搖晃著身體,看起來像是一只打了興奮劑的珊瑚蟲。
剩余的那些人,形如枯槁。他們渾身的血液像是被抽干了一樣,像是干尸似的,頭上已經沒有幾根毛了。
這群人在爬出來后,就齊刷刷的看向了這邊。如饑似渴。
有幾個教授拿出血壇,澆灌在了地上。隨后這些血液慢慢的聚集在了干枯學徒們的腳下。
干枯學徒們的身體像是海綿一樣,血液碰到他們后,直接就被吸走了。沒過一會,地上就干干凈凈。教授們傾倒在沙土中的血,竟然都沒有留下一點的血跡。
學徒們痛飲了鮮血之后,舒暢的呻吟了一番。身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了正常。
接著,這些人的神情就都恢復了正常。一個個的舉止優雅,很有教養。有些人還十分抱歉的黑淵、白棋學院的人撫胸致歉。
熒桃不知道什么時候走了過來,她看到羅蘭疑惑的眼神后,說道:“是暮光的血族。在夜色家族沒有脫離血族跟隨亞歷山德拉時,這些血族曾是夜色家族們的主人。”
羅蘭問道:“另外那兩種很特別的學徒,是什么家族的?”
熒桃搖頭說道:“沒有什么家族。就是一群被導師玩壞了的學徒。這些人沒有太高的天賦,身世又不好,沒有足夠的資源。可偏偏又有一顆向往真理的心。
于是有人付出一切代價,同意導師的一切要求來換取修煉資源。有些人干脆加入特殊改造實驗,嘗試通過改造觸摸真理.偶爾會有人在實驗中成為正式巫師。但大部分人,都會變得怪模怪樣。”
羅蘭想起了海伍德,暗暗有些唏噓。他心中暗道:‘凡人與純血巫師在修煉之路上的差距,真的就這么大嗎?’
暮光巫師們的到來,在各大學派引起了很大的騷動。
主要是他們有點太高調了。黑淵學派的人還好,不少人都和這群家伙有過接觸。大多默不作聲,只是心中嘀咕著,吐槽著:‘道友們果然還是來了。’
其它學派的小孩子們,成天在溫室里玩過家家,心理承受能力較差。一個個的臉色十分難看。在他們眼中,暮光巫師們不是巫師,而是怪物。
羅蘭看了一會后,發現暮光巫師們的隊伍里的首領,竟然只是個一階巔峰的巫師。和其它學派的首領差很多。
那人渾身像是被大火燒爛了一樣,嘴巴裂到了耳根,舌頭上、牙床內長滿了細小的牙齒和眼睛。
羅蘭感到有些奇怪,說道:“他們為什么沒有派來一個分院長或者塔主?”
熒桃說道:“來了啊,佐伊塔主大人就在天上呢。”
羅蘭在天上找了好半天,沒有發現任何巫師。天上飛著的,只有那個被蛹堆積起來的‘熱氣球’。
恍然間,羅蘭意識到了什么,他的臉色有些僵硬。他看著那個大腫瘤問道:“那還算人嗎?”
熒桃搖頭說道:“不算人了,但是巫師。”
頓了頓她看著那位一階巔峰的大嘴教授說道:“那個是佐伊塔主的血肉傀儡.以后記得,見到他就和見到佐伊塔主一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