囚種以那上千被燒死的鎮民為土壤,在欲望與執念中茁壯成長起來了。
于是,稻草鎮慢慢的變成了一片災邪之地。
也虧得是一位黑淵巫師路過了這兒,和那位暮光巫師斗了個法。使得那囚種沒有長成。
眼看囚種長廢了,自己的徒兒沒能成仙。那暮光巫師知道這種子長廢了,沒用了,在捶胸頓足中與那黑淵巫師打了好久,最終被趕跑了。
不過他卻是留下了一個巨大的爛攤子。
那名黑淵巫師,自己一個人也搞不定這個爛攤子,于是就叫來了一群朋友。
于是,一群黑淵、白棋的塔主們,湊在一起想出了好多歪造,在潤物細無聲中,悄悄的將這個‘災’收容到稻草鎮教堂中的那面鏡子里,然后又把這鏡子封印到了教堂。
整個收容、封印的過程描述起來很簡單,可實際辦事兒的時候,卻復雜得很。
蟹眼象塔塔主‘戈德里克’那本來就沒多少根的頭發,都被他揪沒了。
蛇塔塔主‘烏薩克'導師身上的鱗,也被自己揪掉了不少。
不過,這群大能,也算是幸不辱命。稻草之災還沒發展起來,沒影響到什么事兒呢,就被眾人以最小的代價處理掉了。
‘戈德里克’與‘烏薩克'作為兩位參與者,都有著強烈的責任感。
他們覺得別人不靠譜,所以都想把自己的兒子或門徒安排到這兒,鎮守此地的收容之物。
一方面,他們將這種守護人們的事兒,當做了一種榮譽。
一方面,在這兒鎮守的人,可以參悟此地的奧妙之處,對那些走神秘側魔法路線的人來說,有莫大的好處。
這鎮守封印的事兒,兜兜轉轉搞了好久,最終落在了羅蘭的頭上。
家里面都得意最小的。
烏薩克導師也得意他這最小的門徒。
他偏愛羅蘭,也寄予了厚望。
對于稻草鎮的封印,烏薩克導師是很有信心的,畢竟這是自己和幾個老哥們一起操刀辦的事兒。
別說這十里八鄉的村民,就是一群巫師來了,也是抓破了腦袋,也想不出來要怎么把那鏡子里的東西給放出來。
甚至是烏薩克導師親自過來,也得費一些力氣、至少得花個兩三天才能把那群玩意給放出來。
但羅蘭呢烏薩克導師今天要是在場,看到羅蘭對鏡子,看到羅蘭用丟錢的辦法,號令稻草修復此地等等迷之操作,一定會給羅蘭點一個大大的贊,為他那天才想法感到驚艷。
然后導師大人便會擼起來袖子,一掌拍死這個逆徒!
叮的一聲脆響,教堂里的一條鎖鏈斷了。
緊接著是第二條、第三條。
隨著鎖鏈的斷裂,大殿內開始狂風亂舞。
而后,那曾被燒得只剩下骨架的教堂,竟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原狀。
羅蘭曾看到的那個教堂,漸漸出現在了他與老約翰的眼前。
它是一個匯集人們的智慧,構建起來的藝術殿堂。
也聚集了人們對所有美好的愿望。
但堆砌起這座藝術殿堂的骨肉的,卻是整個小國人們被榨干的血與汗。
來這里禮拜的人,禮拜的也不是什么虔誠的信仰,而是他們心中的欲望。
這座恢宏的殿堂實現不了人們任何的美好,也無法被那些因它而死的人裹腹。
它就像是一個華麗的泡沫,虛有其表。
又像是一個奢華的稻草屋,看似富麗堂皇,實際上是用稻草編的!
“老爺啊~~這、這教堂怎么是用稻草編織的?!”老約翰嚇得雙腿打顫,可老爺沒讓他走,他也不敢走。怕像是那些奴隸販子一樣莫名其妙的變成稻草。
“誰知道!”羅蘭也嚇得渾身直冒冷汗,他手中動作也不敢停,使勁兒的灑著銀幣。稍稍停一下,這大殿就突然安靜下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