教堂可以丟,但神像總不能也丟在這落灰吧?
既然自己打算帶走神像,那不如就連教堂一起帶走。專門供奉赫拉卡神像,這樣一來,修女們也有一個住的地方了。
而自己這都把赫拉卡娘娘的教堂與神像,隨身攜帶了。誰還能說自己不虔誠?說自己是一點信仰都沒有的偽信者?
袈裟要穿在身上,才能顯得自己有功德!
教堂要隨身帶著,才能顯得自己有誠心!
羅蘭越是心虛,就越是覺得這面子上的工作得做好。
把這個面子工作做好了,赫拉卡娘娘下一次再從天上打量自己時,不給點實惠,多少也不會賜什么災了吧?
羅蘭打定了主意,要把這教堂帶走。
‘若能將它變小,一些的確能帶走我記得有幾個魔咒可以用一用。’
羅蘭將赫拉卡娘娘的神像重新放回原位,然后來到了教堂的外面,拿出魔杖忙碌了起來。
另一邊
陰影巫師在甩脫了那些奇怪的女妖后,一路逃到了邊境附近。然后他這才變回本體,以減少魔力消耗的方式繼續朝著暮光議會的地盤狂飛。
那個些圣火仆從不光劍術了得,火焰也非常了得,燒得他靈魂與身體都受到了很重的傷勢。
而那些女妖.奇怪之極。
她們用的都是黑淵的招牌魔法,狠辣無比。明顯應該是黑淵的校工!
可她們卻又懂得冥河詛咒.典型的赫拉卡眷屬!
若非他靈機一動,用語言搞得那位黑淵巫師心神大亂,怕是真要折損到那里了。
陰影巫師心有余悸,早就聽說黑淵巫師非同小可,卻未成想到自己這邊兩個正式巫師外加四個精英學徒,在他手里卻連逃都差點沒逃掉!
猛然間,巫師吐出了一些黑色的粘稠物質,頓感身體又虛弱了幾分。
他確定自己中了某種極為惡毒的詛咒。自己現在身負重傷,一個人搞不定這個詛咒,只能勉力壓制。必須盡快回到學派醫治。
他心急如焚,胡亂的喝下了幾瓶魔藥,加快了速度。
可飛著飛著,卻發現自己吐出來的東西越來越多。不光嘴里在流淌著黑色的東西,耳朵、鼻子里也在往外冒那種濕粘的黑色物質。
捂著嘴巴狂嘔了一番后,巫師突然發現自己喉嚨里特別的癢,他用手指在喉嚨里摳了幾下,隨后,便像是拉扯線團一樣,拉扯出來了一大堆的黑色物質。
巫師打起精神,揉了揉眼睛,朝著那黑色的物質一看.竟然是頭發!黑紅色的頭發!
那頭發在往外流淌著血!
頭發從巫師的耳、鼻、口、眼中不斷往外冒。他像是瘋了一樣,不斷往外拉那些頭發,慢慢的,他整個人像是線團一樣越來越小。
當他拉出最后一條線團的時候,只剩下了一團皮囊。人也死了。
從他臨死前瘋狂的舉動來看,在他從嘴里掏出來頭發后,整個人的理智就已經沒了。
殺死巫師的生物的非常恐怖。
那些一大團濕漉漉的頭發被拽出來后,自己蠕動了起來。頭發不斷的在皮囊內外不斷進進出出,吸干了所有血肉,隨后凝聚成了一個人皮紅衣女妖。
她拎起來那張穿著衣服的人皮,將人皮仔細的疊好,像是小心肝一樣藏在了懷里,然后帶著巫師的衣物和他腰上的幾個收納袋朝著遠處飛去了。
半路上,她突然靜靜的停在了原地。
片刻后,她拿從那巫師的衣物里,挑出來了一個外觀非常小,但空間卻很大的收納袋。
這個收納袋看起來像是女士的小錢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