學姐的眼神越發冰冷了,羅蘭回避著她的目光繼續說道:“后來的事情,您大概也知道了,就是我最開始說的。
我在枯血堡中忙碌事情,而另一個我在和您一起共舞.恩,那家伙好像與您發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?
但我想,他主要的目的,應該是幫您創造一個提前離開會場的借口。
不管怎樣,我這便謹遵您的吩咐,悄悄跟隨夫人,前往了實驗室。
在實驗室里,我看到了那個罐頭與那堆爛肉.”
羅蘭的臉上有恐懼的神色一閃而逝,他遞給了凱瑟琳一個水晶球錄像。
凱瑟琳觀看起了那個水晶球。
羅蘭在一旁惡寒的說道:“我相信在最開始的時候,那堆爛肉應該是老老實實呆在罐子里的,而非堆滿了半個實驗室。
反正,我悄悄跟隨夫人過去的時候,實驗室里已經一片狼藉了。
不過,由于赫拉卡暫時切斷了枯血男爵與這邊的聯系,所以,那堆爛肉的實力,只是相當于一個大雷納德。沒有搞出太多的事情。
夫人帶著一群枯血巫師,利用實驗室內的水晶陣列、禁制等等,對付起了那堆爛肉。
實驗室的大罐頭似乎是一個用于封印的器物。她們試圖將爛肉塞回封印中。
枯血巫師們似乎掌握一些對枯血男爵的魔咒,這些魔咒作用在枯血男爵的陰影、眷屬、化身格外有效。
她們僅僅死了三個巫師學徒,或者說她們主動的獻祭了三個巫師學徒,那東西就再次被弄回罐子里了。
不過,有九個枯血巫師被感染了,變成了那種大水蛭——其中有學徒,有正式巫師。
伯爵夫人是看不到他們的,但幸好這是在實驗室,實驗室內的儀器能檢測到感染度。
在對每個人進行檢測的時候,伯爵夫人發現了這一狀況,將他們也裝進了其它的小罐子里。
這九個枯血巫師是有一定概率被治好的。
至于那三個巫師學徒.治療他們的代價很大,所以他們大概率會被制作成囚種。”
說到這,羅蘭意味深長的看向了凱瑟琳:“我悄悄的研究了一下實驗室內的魔法陣和相關的文獻,如果晚上我再去一趟的話.哦,我已經去了。
如果找到機會的話,只要稍稍調在那9個巫師所在罐頭的水晶陣列上動些手腳,明天下午的時候。實驗室中就多出12顆囚種了。”
凱瑟琳沒有說話,她在觀看著水晶球。
片刻后,她放下了水晶球,口罩嘀咕道:“杜蘭德伯爵在用自己做實驗,試圖突破枯血之路的桎梏,找到第三條真理之徑嗎?
不管他有沒有走錯路,但他突破了二階初期,邁入了二階中期的境界這的確很有研究價值。”
羅蘭在一旁說道:“大人,有沒有一種可能——是夫人趁著伯爵生病,將他裝進了罐子里做實驗?”
凱瑟琳點頭道:“有這種可能。但實驗室已經存在這么多年了,伯爵自己什么事情都清楚。溫蒂沙伯爵夫人沒法在他不知曉的情況下,對他做實驗。
夫人或許是趁著他生病了,才將他裝進了罐子里。
但這件事伯爵肯定也知曉。
所以,伯爵應該是半自愿的。”
羅蘭適當的拍了個馬屁:“睿智如您,您的推理更為合理。”
凱瑟琳沒搭理這個馬屁精。
她沉思了片刻,看向了羅蘭。也不知道心中琢磨起了什么事情。
對于羅蘭又搞出來的這些事回頭再找他算賬。
另外,誠懇的說,雖然羅蘭搞出來了一個麻煩。但他卻打破了僵局,讓本來毫無可能的事情,有了一個絕佳的機會。
凱瑟琳突然有點一言難盡。
羅蘭這個家伙怎么說呢。
他是一個了不得的先鋒猛將,辦到別人辦不到的事情。
可他每次的操作,卻又總是讓人怎么都預料不出來。不光對手們看不懂,自己人也看不懂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