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……”
席謹之連忙松開了手,還想往后退,但宋芒一把抽回還完好的那條手臂,突然就伸手摟住了他的脖子。
她用手摟在他的脖子上借力,站直了身體才說,“不是我說,席老師,我現在是個獨腳獸,你能不能別走這么快?”
席謹之看到她垂在身側那條變成土陶的手臂,這才反應過來,她還有一條腿也出現了陶俑化,沒法走路了。
“抱歉。”
他低聲說。
宋芒摟著他的脖子,突然注意到他的耳尖紅紅的,她不由眨了眨眼眸說,“我沒辦法走路了,不如你抱著我怎么樣?
萬一這個地方不是真正的安全屋,在里面遇到意外,也方便逃走嘛。”
“……”
然后她就發現他的耳朵更紅了,但是那張清貴霽月的臉龐上,卻沒有任何表情,還是一如既往的冷淡。
宋芒的唇角勾了勾,摟著他脖子的手越發用力,身體也越發貼近他。
他的身體如寒冰一般,沒有絲毫溫度,但她溫熱的呼吸近在咫尺。
席謹之忍不住皺了一下眉心說,“你能不能先放開?”
“放開?”
宋芒玩味地說,“那你是不肯抱著我嘍?但這樣的話,我都沒辦法走路啊,你就不能幫幫我嘛?”
他的身體略顯僵硬,冷冰冰地站在原地說,“我記得你有一件骨杖鬼器,將那件鬼器拿出來坐上去,你就可以行動自如。”
她輕嘖一聲,“席謹之,你真的不想抱我嗎?那你臉紅什么?”
她摟著他的脖子,突然,朝著他的耳尖位置吹了一口氣。
席謹之的眼眸沉了沉,神色更冷了,“現在不是開這種玩笑的時候,你太放肆了!”
他伸手就要把宋芒給推開,結果卻發現,她的手好像扯住了什么東西。
還不等席謹之反應,宋芒戲謔的聲音又傳來,“席玉,你當了這么久的閻王,有沒有女人這樣抱過你?”
“……”
聽到她話語中的輕挑,那雙狹長冷漠的鳳眸中閃過一絲寒意,他毫不留情地就一把將宋芒給推開了。
撕拉一聲。
宋芒被他打開的那一瞬間,直接把他腰間的腰帶給扯走了,然后瀟灑地單腿跳到了旁邊的白骨杖上坐著。
宋芒甩了甩手里的腰帶,“我看你全身上下,就這個腰帶是空間法器,你的生死簿就放在這里頭吧?你不給我看也沒事,大不了我自己看唄。”
“宋、芒!”
席謹之的雙手緊緊地攥著他的衣袍,俊臉鐵黑,眼里滿是怒意。
“還我!”
他冷聲說,“你不是生死薄的主人,你就算拿到了也看不了!”
她輕笑一聲,“拿都拿到了,自然能想到辦法查看內容。”
宋芒坐著白骨杖,手里甩著他的腰帶就直接飛進了地下祭壇。
席謹之用鬼力化作無形的繩索,暫時束縛住了自己的衣袍。
他冷冷地看著宋芒離開的方向說,“既然你這么想知道,我可以直接告訴你。她的名字已經從生死薄上消失了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