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著炎帝丹爐那滿是怨氣的話語,許墨回過神了,隨即他一臉新奇的摸著下巴盯著丹爐轉了一圈。
炎帝丹爐見他不回話,頓時不開心的叫喚了起來,“我說你小子不回答老夫的問題,反而色瞇瞇的盯著老夫看算怎么回事?
你該不會是修煉太久了,春心萌動,見到會說話的,就心癢難耐吧?
我可警告你啊,老夫是丹爐,可沒有那個功能,你要是心里癢癢了,就趕緊去外面找個人來幫你。
若是實在受不了了,大不了老夫給你施加個幻境,先讓你在夢里解解饞也行。”
許墨聽到這話,頓時跳了起來,額頭的青筋暴起,沒好氣的怒懟道:
“你這丹爐會不會說話,你哪只眼睛看見我色瞇瞇的看著你了?誰會對一只丹爐起心思啊?”
炎帝丹爐聽到這話,傳出一陣心有余悸的吐氣聲:“哎呀,沒有就好,嚇死老夫了,老夫還以為自己要貞潔不保了呢。”
一陣自言自語之后,它回答了許墨的問題:“你就說你剛才是不是瞇眼了?”
許墨頓時無語,“瞇眼就是色瞇瞇嗎?”
炎帝丹爐理所當然的回道:“難道不是么?你就說除了色瞇瞇還有什么瞇瞇?所以瞇眼不就是色瞇瞇嗎?”
“不是還有笑瞇瞇嗎?”許墨反駁道。
炎帝丹爐語氣不屑,“你剛剛笑了嗎?”
許墨聞言握了握拳頭,連連做了三個深呼吸,才將心里那股想要一刀將這破丹爐劈成碎片的沖動壓了下去。
就算再怎么嘴賤,但這好歹也是炎帝年輕時使用過的丹爐,毀了實在是太可惜了。
而且他剛才就一直奇怪這丹爐為什么會對自己如此熟悉,要知道自己獲得丹爐之后可是一直沒有拿出來使用過的。
理論上而言,自己應該沒有和對方接觸過呀。
他盯著丹爐,皺著眉頭在腦海中回憶起來。
炎帝丹爐見他這幅模樣,又大叫起來:“喂喂喂,你這年輕人該不會是在想什么失禮的事情吧?”
許墨沉思良久,突然眉毛一挑,想到了個可能,頓時指著炎帝丹爐叫道:“是你,秘境之靈。”
雖然兩者之間的聲音聽起來天差地別,秘境之靈的聲音空靈悅耳,而炎帝丹爐的聲音則是一個老氣橫秋的老頭子。
但排除了一切不可能之后,就只剩下這個答案了。
炎帝丹爐聽見他的話微微沉默了片刻,隨即大笑一聲,語氣帶著些許的贊嘆:
“居然被你發現了,不愧是能將老夫哄騙出來的人,腦子轉的就是快。”
許墨之前也不敢確定,沒有想到對方居然直接承認了,他有些驚訝的說道:
“居然真的是你,還有什么叫將你哄騙出來,不是你主動跟出來的嗎?”
許墨搖頭否認,若是僅僅是炎帝丹爐的話,說是他哄騙出來的他還能接受。
但對方既然是秘境之靈,那顯然就不關自己的事了。
他可不相信,僅僅是自己的幾句話,就能讓秘境之靈將自己交出來,很明顯它本身就有這個想法,才會這么做的。
炎帝丹爐聞言嗤笑一聲,“哈哈哈,好,老夫就欣賞你這無恥的模樣。
在明明知道秘境在開啟神農之路后會封禁靈植師知識的情況下,無法回憶起炎帝傳承的《神農百草經》,卻偏偏要堅持自己沒有獲得傳承,向老夫開口索要補償。
你自己說你這不是哄騙嗎。”
許墨瞪大眼睛,沒好氣的反駁道:“我哪知道炎帝的傳承是《神農百草經》,你事先又沒有說過。”
炎帝丹爐驚疑一聲,“我沒跟你說嗎?”
說完它沉默片刻,似乎是回憶起來了,“好像還真是,啊,不好意思,這人老了記憶有些不太好,做起事情來總是丟三落四的,當時可能是忘了。”
許墨頓時翻了翻白眼,表情極度無語,關鍵是你也不是人啊,你一只煉丹爐在那里悲傷畫秋的感慨什么?
不過他并沒有和對方糾纏這個問題,而是沒好氣的問道:“看你這樣子,應該是早就想跟我出來的吧。”